幾人一想,對啊,黑豹可比他們的眼睛耳朵可靠多了,以前張書鶴都會讓黑豹守夜,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它耳朵,魏老頭頓時取出了棉被,二話不說準備睡覺了。
劉海也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張書鶴卻是盤腿坐著,閉上眼開始行吐納之法,一夜車內香甜酣睡,果然如張書鶴所料,黑豹一直沒有回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竄回到車裡,現在的它,已經會前爪立起扒著車窗,用爪子敲窗戶,跟人無異。
張書鶴給它開了門,就嗖的竄回了自己的專屬位置,張書鶴的旁邊位置,喪屍血有一股讓人作嘔的腐臭,這股腐臭帶進車裡,雖然不能造成感染,但是長期聞人也受不住,所以每次殺完喪屍,張書鶴都會將身上濺了腐血的衣服脫下扔掉,臉也要擦一遍,劉海也是如此。
黑豹倒是無需這麼麻煩,張書鶴只要將毛巾沾溼後將它全身毛髮擦兩遍就可以了,但是聽起來容易,做起來比脫衣服難多了,不說黑豹現在這膘悍的身型,單是身上的毛,就是厚厚一層,還不是短毛髮,比普通豹子要長,而且豹子也有潔癖,要擦的乾淨才好,不乾淨就鬧脾氣。
劉海在一邊看著張書鶴取了一塊防水塑膠,黑豹老實的趴在上面,脖子,耳朵,腦袋,擦得時候還伸長了抬高了讓張書鶴擦。
妞妞在椅縫裡偷看,魏老頭則在後座疊著被子,劉海拿出毛巾擦了擦臉後,有點羨慕起張書鶴來,黑豹平時只親近張書鶴,就算幾人在一個車裡,它從來不拿正眼瞅他們,就是看他們,也大多是兇狠狀,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犯我,我必殺你的那種感覺。
平時別說看,就是摸一下搞不好就會被燒斷手,魏老頭如果喂點肉給它吃,哪怕是放上一年它都不會碰,就算和它在一起待上十年二十年,它也是這個樣子,用老人話說是,白眼狼,養不熟的野雞。
但是,張書鶴卻是例外,在老樓住的兩年時間因為水的問題,根本不會奢侈到去泡什麼澡,浪費那些水,都是用毛巾沾溼了擦擦身體,頂多用小半盆水洗個毛巾,黑豹也是如此,以前在老樓裡時張書鶴基本是一天給它擦洗兩次,黑豹一直都是一身油亮乾淨的毛髮。
出門在外也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但至少在門裡也保持一天一次的頻率,也只有這時候,才能看到黑豹溫馴的樣子,趴在塑膠上被人伺候的,看樣子是極為舒服的。
因為體內能量撐得它難受,於是在外面撒了一夜的歡,殺死的喪屍一片一片的,方圓一里基本進不了喪屍了,因為都死了,殺了太多的喪屍,自然身上油亮的毛都濺上的腐血,打著綹一卷卷,清理起來十分麻煩。
不過張書鶴對此倒是不厭其煩,因為擦洗的先後順序都是固定的,黑豹十分的配合,要到尾巴時,立即抬起尾巴,要擦爪子,就馬上爪子送上,還把倒勾伸出來,方便張書鶴給它清理倒勾上的汙漬,耳朵如果沒擦乾淨,會一直抖,直到張書鶴注意到重擦一遍為止。
看得是旁邊兩人忍俊不止,不過卻不敢露出笑意,黑豹的報復心極強,若是被它看到你嘲笑它,張書鶴旁邊時它倒不是做什麼,不過眼珠子會一直惡狠狠的盯著你,等到過兩天就會無端端出個大丑,劉海就吃過虧,本來好好的,後屁股突然就被劃開個大口子,露出裡面的花褲衩,涼嗖嗖的,車裡都是男人也都罷了,還有個妞妞小女娃,燥得劉海臉色漲紅,這好在是現代社會,要是古代的大家閨秀估計就咬舌自盡了。
於是再沒人敢對黑豹露出嘲笑來,就算想笑也只能憋著,尤其是在擦澡的時候,正面擦完了還要擦腹部,不過黑豹是不會仰著躺,讓人看肚皮,一般是側著躺。
給黑豹擦後背和四肢,張書鶴一般用的布是硬毛,這樣擦起來比較去汙,擦腹布一般是用棉紗,比較軟和,黑豹腹部是一層緊貼面板的白細毛,一般沒什麼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