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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倏地,一陣揚起塵土的馬蹄聲由遠而近,三匹黑色的駿馬賓士在街道上,飛揚在風中的是傳信兵專屬的綠色老鷹旗幟,市場裡的平民們紛紛相讓,回首之際它們便已越上了去皇宮的坡道。

所謂的皇宮並不是一座巨大的宮殿,而是被城牆包圍的各種建築群所構成的宮殿群,皇帝的居住群就在宮殿群的最深部——能夠鳥瞰整座城市的高地上,它包括皇帝的寢宮和嬪妃們生活的後宮。而後宮也並非像中國古代那樣是一塊被封鎖的區域,不僅宮女可以自由出入,而且皇帝以外的男人也能出入後宮。

斜陽下溫柔的黃暈被幾縷淡桔色的雲霞蒙上了神秘的面紗,側妃寢宮裡瀰漫著神女香的甜味,這是一種非常昂貴的香料,有助眠的功效,會讓人身心舒暢,消除疲勞。

藉著夕陽的餘暉可以看清幔紗半繞的圓床上,有一個睡得極不安穩的男人,那彷彿飛劍般的眉宇緊緊地皺攏在一起,大手下的床單已經被他蹂躪的像是一坨鹹菜,他似乎很痛苦,不住地在夢裡喃喃自語著,全身抽搐不止,輾轉反側間,他猛然張開眼睛,翠綠色的眸子空洞得毫無生氣。

“不!!”他突然喘息著大吼。

窗外微風徐徐吹起紗幔,墨藍色的夜空中新月已悄悄升起,殿內昏暗一片,空洞的雙眼逐漸澄清起來。

他又做夢了,又是那個夢。

他以手捂額,壯碩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夢裡,他看到一個架起弓箭的女人,飄揚在風中的是海浪的氣息,那把泛著銀光的箭森冷無比,直直得朝向站在海中的男人,一聲弦響,箭飛馳而去,他只能看著那個男人被射穿了身體。

血,瞬間染紅了整個大海。

痛,幾乎把他的心撕碎。

他抬眼望著半空中的月亮,光裸的身子在月光下泛出健康的光澤,古銅色的肌肉因為夢中的痛徹心肺而糾結著,那心底深處的沉痛,讓他像是綁上了千斤重的鐵石,壓得動彈不得。

他不知道那個夢代表了什麼,從他懂事開始,它就如影隨行,在夜晚來臨的時候,折磨得他無法安寢。

每經歷一次,那點點滴滴的痛,就更增加一分,直至他再也承受不住了。

他從枕下取出佩劍,隨即翻身離開床榻,他不能再睡了,再睡下去,他懷疑自己還能不能從這種疼痛中甦醒過來。

“陛下!”

亞莉伊修塔爾披散著猶如上等的絲絨的長髮走到他身邊,迷濛的月光下,她的美麗一覽無遺,瑩白的身體仿若潤澤的古玉,妖冶的黑瞳卻流露出哀怨的神情,他很少寵幸妃子,如果不是他由於噩夢纏身無法入睡,想起她常用的神女香可以助眠,或許他壓根就忘記了還有她這個人存在。

即使她是侍奉戰爭女神伊修塔爾的最高女祭司也不例外,會冊封她為側妃全然是因為她能代替女神的身份,激勵士兵們計程車氣,勢如破竹的為他開疆闢土,征服諸國。

他是赫梯帝國狂暴的主宰者,也是冷血無情的**之王——薩魯姆爾希理二世。

這個以暴風雨神的名字命名的皇帝,人如其名,如同狂風暴雨般席捲了整個帝國,上至貴族將領,下至平民奴隸,在他狠辣且殘暴的行事作風下,沒有人敢忤逆他,就連可以監督皇權的元老院在他的面前,也無不膽顫心驚,謹言慎行,更甚者也有人揣測先皇阿爾努旺達二世是死於他的手中,但是誰也沒膽子拿出來放在臺面上講。

她愛慕的凝視著他,皎潔的月光下,他全身散發著狂野霸道的氣質,身材結實健碩、氣度昂揚,高挺的鼻樑,堅毅的下額,性感的雙唇,長而濃密的睫毛覆蓋在如翡翠一般澄綠的雙眸,過肩的褐色長髮垂直亮澤,以同色的髮帶束成馬尾,即時沒有顯赫的身分他依然可以讓女人如痴如狂,但是他那嚴峻的目光、冰寒的語調卻也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