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沒有怨言,齊心合力備戰半日。
這時,一組車隊駛入無名鎮,吉普車打頭,小車居中,卡車壓後,滿員一十八輛軍車威武而來。
只見車上的警衛兵齊裝鮮明,脖子上吊掛著清一色的自動火力,雙手把持,戒備森嚴。
軍車上飄著國黨軍旗,迎風招展,一路直奔鎮子中心區域。
隨著車隊“呲哧”一陣剎車聲停在廣場之上,從小車中鑽出幾位將官,人人不怒自威。
幾位將官在衛兵的擁簇下走近中心廣場,那裡正在忙碌,一人指點地圖吩咐不斷。
“這裡三座房舍位置突出,小鬼子一定會重點打擊,我們不觸黴頭,就在房舍後面佈防……”
楊關旁若無人,不停地在草圖上佈置兵力,設定陷阱,構建工事,挖掘地道……
無視一幫官僚旁觀,根本沒拿正眼瞅上一眼。
下馬威,冷戰隨即展開。
幾名衛兵看不過眼,正準備上前理論,但皆被將官搖頭示意制止。
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楊關口若懸河,根本就停不下來,不給任何人插話的機會。
不過總有安排完全的時候,楊關在安排就緒後揮退眾人,一屁股坐在臨時搭建的案桌上,抓起水壺“咕嚕咕嚕”的享受生活。
一幫將官看得喉嚨冒煙,乾嚥不下,這差事當的,連口水都沒有人送上。
反觀楊關喝足之後大聲說道:“各部迅速就位,千萬別觸小鬼子的黴頭,一發炮彈落下來會死人的。”
話中有話,這是在下逐客令,以小鬼子炮彈逐客,別緻而新穎。
羅卓英早就領教過,無喜無悲,朗聲說道:“小鬼子的炮彈不長眼睛,威力也不咋樣,但你楊上校的功勞、委座惦記著!”
你狂什麼,在場之人誰沒有躺過槍林彈雨,真不知道委座為什麼這麼容忍你,他懷恨在心。
又是這一套,以勢壓人,楊關故作驚詫的抬頭觀看,驚訝的說道:“喲,我今早怎麼見到喜鵲喳喳地叫喚,稀客,稀客啊!”
稀客個毛線,香菸沒有,茶水不見一滴,你就裝吧,幾位將官腹誹不已。
這時,一位特派秘書開啟資料夾,大聲說道:“委座親令!”
話語出口,周圍“啪”的一聲立正,肅容靜聽,整齊劃一,無一例外。
呃,也不對,楊關就是個例外,在眾目怒色下淡漠處之,好像神遊天外一般,愛搭不理。
特派秘書咬了咬牙,繼續念道:“茲楊關領導有方,率部殲敵功在社稷,特授銜少將之職,獎勵回京敘職一併發放,望再接再厲!”
少將,官職不小了。
然而恍若未聞,“啪嗒”一聲按開洋火機,點燃一支雪茄,“吧嗒吧嗒”的吞雲吐霧。
無視,不在乎,更談不上恭敬一說。
居功自傲,好像與他沾不上邊。
楊關不求官位,不圖名利,一心殺鬼子,這一切有目共睹,他究竟像幹什麼?
為人一世不就是為名利財權而活嗎?
羅卓英見楊關冷漠處世很憤怒,大聲說道:“你在隘道陣線上公然招兵,已經破壞了你的四不宣告,希望你不要自誤!”
楊關斜睨眾人,不鹹不淡的說道:“有嗎?誰看見我親力親為,都是一幫小子瞎胡鬧,打著我旗號拉人,我找誰說理去?”
“你……”羅卓英怒不可愈,又無言反駁,根據迴歸計程車兵彙報,楊關確實沒有指派任何一名國黨軍計程車兵,唯獨號令著先遣隊員。
相反,先遣隊員無比活躍,在楊關的謀劃下連戰連捷,一舉重創了小鬼子。
這一仗歷經四天四夜,戰果豐碩,國黨軍上上下下無人能及,汗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