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慕容嫣會接受嗎?
她若是不依不饒又該怎麼辦?
若是她如杜鵑一樣黏著自己,這兩個女人還不得鬧翻天啊?
如此一來,咱這鐵血的教官還怎麼帶兵打仗?搞不好會影響抗戰士氣,上不正下中歪絕對要不得啊!
難,難,難,真是難辦啊!
正當他愁眉緊鎖,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的時候,一輛吉普車從左翼山邊疾馳而來。
驀然回首,只見煙塵薄霧隨風飄散,沸沸揚揚,宛如心情一般翻湧盪漾,不得安寧。
來了,還是來了,怎麼辦?
少女懷春,少年躁動,他也不能免俗,正處在青春期,最敏感地年齡階段。
何況他已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對那巫山**的感觸無比地懷念,同時又急不可耐,只不過被戰爭打擾而難以盡情地暢享人倫。
楊關每天被杜鵑圍繞膩歪,本身就是一種困擾,只不過限於戰場而不得不強壓邪火。
倘若擱在安寧區域,他也不知道自己忍不忍得住誘惑。
此時此刻,楊關屹立山巔,眺望即將到來的吉普車,心裡很不是滋味,宛如一鍋大雜燴,亂糟糟。
心緒不寧,一路目測吉普車停在山腳下,跳下兩人,一男一女。
男人身板壯碩,不,不對,他的右臂怎麼沒了?
衣袖隨風飄蕩,手臂呢?
該死的,田大壯啊田大壯,你特麼的肩負著北方先遣隊的安危,你為什麼這麼不自愛?
楊關攥緊了雙拳,一股心酸瀰漫了身心,即恨又憐,有心疼也有責備,不經意間流下兩行熱淚。
外在的先遣隊員報喜不報憂,流血流淚自己扛,除非尋求戰術戰法之外從來都是捷報。
而他們揹負著傷痛,血淚與困苦熱血抗戰,田大壯只是一個縮影,微不足道的戰損人員。
楊關也知道一些,一直以來深藏心底,那是一塊他也不願意觸碰的傷疤,觸之心如刀絞。
犬養的小鬼子,一切都是你們這些垃圾帶來的災害,你們都該死!
滿腔的憤恨,令他緊咬牙關,只咬得牙床鑽心般的疼痛,也渾然不覺,恨啊!
忽而,一道妙曼地身影擋住了視線,婀娜多姿,風采依舊,輕快地攀越山坡,一頭烏黑的長髮迎風飄灑。
咦,不對,看來她已經打定了主意,身著一身**軍裝,這是下定決心要跟著自己嗎?
兄弟重傷迴歸帶來一份陣痛,佳人有約令心神恍惚,他徹底失神而迷茫。
情潮跌宕,宛如驚濤拍岸,一浪一浪連綿不盡……
近了,慕容嫣與田大壯已攀上山巔,彼此相距不到二十米,近在咫尺。
而楊關已經呆滯不動,陷入情感糾葛之中,一時之間難以自拔。
慕容嫣老遠看見那道思念了無數個日夜的身影,內心很激動,也難以平息,自己在心裡還有位置嗎?
不,一定有,自己的容貌也不差,一定不會比那位歐陽蘭馨差多少,不能放棄,絕對不能!
咦,他那副表情是什麼意思?不歡迎嗎?
哼,你休想甩掉我,負心漢,沒良心的,說什麼也不會把你讓給別人。
懷著不服氣的心情,以及一腔思念的情愫踏上山巔,一顆心“嘭嘭”狂跳。
一絲委屈,一份不服,一抹傷感,一份喜悅彙集心頭,令她迷離了雙眼。
緊走幾步,慕容嫣再也壓制不住一身的情愫,喜極而泣地張開雙臂衝向心愛的男人。
這一刻,什麼都不重要了,無所謂,只需一個擁抱,傾訴那無數個日夜的思念,心兒渴望已久的港灣。
她心藏萬千的委屈,數之不盡地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