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令小鬼子很忌憚。
小鬼子屢次增兵圍剿雙山沙,也猜到隊員們藏在地底下,只是無法徹底拔除。
為了剿滅幾十個頑固的隊員,小鬼子浪費了很多資源,漸漸地失去了耐心,放棄了。
大概是轉移了進攻方向,算計著攻佔淞滬全線,就不愁小小的雙山沙不滅。
雙山沙安然無憂,他的心情大好,正準備聯絡李浩仁詢問近況,日機突然來襲。
三架日機由東方飛來,掩藏在霞光之中,很難發現它們的蹤跡。
飛行的速度很快,從頭頂一閃而過,高度大約兩千米,投下三枚航彈,“咻咻咻”向下旋轉墜落。
航彈以斜弧線飛行降落,像鳥兒斜下滑翔,故而稱為航彈。
近一人高的航彈,墜落在潘家寨議事廳旁邊,炸出三團火柱,破壞了一大片牆壁。
火光乍現,不是毒氣彈。他的心裡鬆了一口氣,對毒氣很忌憚,那些細菌殺人於無形,絕對的罪惡之物。
此刻,騰龍支隊的成員在進行土工作業,大部分人窩在窯石洞中,僅剩下潛伏哨散落在外,無懼日機的轟炸。
楊關向來不設哨卡,唯獨對潛伏哨很上心,覺得明哨容易被敵人抹殺,一旦失去哨卡的防範,對部隊將造成無法預估的損傷。
而暗哨具有隱蔽性,既不暴露目標,又能有效的監視區域內的一切風吹草動。
明哨很被動,設定為明暗混合哨也有弊端,終究暴露了行跡,會給部隊帶來諸多隱患。
單一的暗哨則逆反了常態,變被動為主動,扼守一方,令來犯之敵防不勝防。
因此,他命令暗哨人員散落在絕對隱蔽之處,嚴密監視小鬼子的動向。
日機來犯也在意料之中,只不過很狡猾,飛行的高度與軌跡很刁鑽,藉助陽光掩藏行跡。
如此一來,陽光炫目,無法看清飛機,難以估摸高度與角度,狙擊根本不可能。
這是在防備老子?他在心裡問自己,產生了強烈的質疑。
一貫囂張的日機不可能如此謹慎,一定有問題。
初次在北方與日機遭遇,卻是有備而來。
日機顯然進行過針對性的策劃,才制定出精妙的飛行角度。
小鬼子通報了資料,還是老對手真的來了?
楊關抱著重機槍,目視日機在頭頂上囂張了三個來回,全是藉助陽光的遮蔽,巧妙的實施轟炸,令他產生疑慮。
九枚航彈輪炸,燃燒彈的火柱點燃了議事廳,於烈日下“噼裡啪啦”的燃燒。
周圍的木屋與窩棚也沒有幸免,與大片樹木在烈火中呻吟。
如此同時,日機用機槍彈掃射,掀起六路煙塵,濺起無數草蔓枝葉打著卷隨風翻滾,留下無數半米深的坑槽。
僅僅三個來回,潘家寨面目全非,一片狼藉。
“哥,潘家寨被日機毀了,你把它們打下來!”潘雲鳳氣憤的說道,用鞭子抽打地面發洩。
唯一的棲居地毀於一旦,令她異常憤怒,驅散了心中的懼意。
“且,你以為是下餃子,一架日機相當於一個營級編制,說大話也不怕涼了牙齒。”殷珍躲在大石頭後面反駁,面現嘲哄。
爆炸聲驚天動地,她被嚇得不輕,初次嚐到戰場上的殘酷。
“你就是一隻金絲麻雀,小狐狸,你嚇成這樣也不老實……”
“你是母老虎,鄉巴佬,你以為日機是風箏……”
兩女又扛上了,轉瞬間吵得臉紅脖子粗,波浪洶湧,漸漸淡忘了對日機的懼意。
楊關沒有搭理她們,嚴密的監視天空,全神貫注,判斷日機飛行軌跡的變化,不時的調整戒備姿態。
也許日機用航彈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