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皙莞爾道:“其實滿了也沒什麼大不了,曾經不是還有過五妃嗎?嬪妃也曾經超過六位,只要皇上和太后有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太后立刻露出笑容來,“皇貴妃話說得好,哀家喜歡聽!”
溫皙笑容燦爛,道:“宣嬪出身尊貴,又是太后孃家人,進宮也這麼多年了,就算封妃也不是不可能!”溫皙這麼說,自然是有緣由的,因漠南蒙古眾多部落尤其是科爾沁部在征討葛爾丹中出力不少,康熙想要拉攏科爾沁,卻不想再添一個蒙古嬪妃,便有意晉安分的宣嬪的位份。不過此事康熙還不曾對旁人說。溫皙不介意藉此來賣太后一個好。
旋即起身,福了一福,在太后希冀的目光中笑道:“若太后不嫌棄臣妾笨嘴拙舌,臣妾倒是願意跟皇上提一提這些年宣嬪服侍太后功勞,也好叫皇上明白宣嬪替他向太后盡了這麼多孝道。”
太后頓時喜上眉梢,“你哪裡是笨嘴拙舌,哀家看沒有比例嘴巴更會討人喜歡的了!”
宣嬪也急忙道:“嬪妾服侍太后是應該的,不敢貪圖妃位。”
不論宣嬪是真客氣,還是假客氣,溫皙都只她說的是客套話。笑盈盈說了些話,嬪妃便都各懷心思告辭去了。
回去的時候特意從御花園經過,湖水瀲灩,湖畔有金菊盛開,遠遠望著黃燦燦的一條黃帶,倒是頗為壯觀的樣子。溫皙也不過是想著在肩輿上遠遠看一看就好了,卻在湖邊看到了玉錄玳的身影,還有長春宮的五公主齊布琛也在。溫皙便暗暗吩咐人靠近了。
齊布琛生得雋秀柔美,眉眼似康熙,卻更加柔和,性子卻是隨了生母,有一股子江南山水的婉約。齊布琛正拉著玉錄玳的袖子,勸阻道:“六妹,真要在這兒垂釣嗎?!”
玉錄玳笑嘻嘻道:“別看裡頭紅紅的一大群,我也聽說了前些年,七哥在裡頭放養了不少鱸魚和烏龜,咱們釣魚釣龜,尤其是鱸魚!正是好吃的時候!”說到此,玉錄玳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溫皙悄聲下了肩輿,走到玉錄玳背後,道:“那正好,也給我準備個釣竿!”
玉錄玳被嚇了一跳,急忙回頭,見是溫皙才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 額娘,怎麼是你?悄無聲息就靠過來了,可嚇著人家了!”
齊布琛十分知書達理,福身道:“貴額娘怎麼來了。”
湖水裡遊弋著紅豔豔的錦鯉,卻也有肥碩的鱸魚。溫皙已經不記得上一次垂釣是什麼時候了,如今瞧著裡頭揮著尾巴游動的魚兒,不禁有了垂釣的**。
“貴額娘用我的釣竿吧,”齊布琛微笑道,“我不會釣魚,只怕半晌也釣不到一尾。”
齊布琛的釣竿在隨從的宮女手裡拿著,是一杆湘妃竹的釣竿,上頭有血紅的淚斑,倒是上好的湘妃竹。溫皙倒也不客氣,坐在小太監搬過來的石墩上,便勾上豆餅作為魚兒,麻利地甩出了釣竿。多年未曾垂釣,手藝到不曾遺忘了。
御花園裡的魚兒,自然沒人敢隨便垂釣,又常常有嬪妃來餵魚解悶,故而裡頭的魚兒都養得格外肥碩。不一會兒,溫皙手中的釣竿忽的一沉,溫皙急忙收杆子,果然釣上來一尾二尺長的鱸魚。
垂釣正在歡暢的時候,一隻大手按在了溫皙的手上,腦後是熟悉的聲音:“你果然在此。”
正是康熙無意了,齊布琛和玉錄玳趕忙行了個禮,玉錄玳笑嘻嘻道:“皇阿瑪,湖裡有好多魚哦!碧兒放在已經釣道兩條了,皇阿瑪也要試試嗎?”
康熙今日興致似乎不錯,便接過玉錄玳遞上來的釣竿,坐在溫皙身側,道:“怎麼突然有這個興致了?”
“秋日鱸魚肥,不正是該有這個興致的時候嗎?”溫皙笑語嫣然。
“不錯!”康熙也是一副頗為贊同的模樣,手上麻利地甩了杆子,“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