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出害怕的神情,溫皙只能心疼的哄著,扶著著他的額頭:“別怕,離得很遠很遠,小蜜桃不怕,額娘在這兒呢!”
若說哄孩子小石榴是最擅長的,自從受了這番,小蜜桃不肯喝藥就罷了,連吃飯都胃口欠缺,溫皙千哄萬哄,也只能稍稍吃幾口罷了,兩個月下來,原本胖乎乎的包子臉都凹下去了,看得溫皙一天比一天心疼。也就小石榴有辦法,能哄得他多吃一些。
這會兒已經是晌午了,小蜜桃這個樣子別說吃飯了,這副害怕的小獸模樣,只怕分毫離不了溫皙的懷中。偏生小石榴作為皇子已經出城迎駕,伴駕參觀獻俘儀式了,一時半會回不來。
“額娘!”溫皙正哄著小蜜桃,玉錄玳冒冒失失跑了進來,“我知道是誰害十七弟了!”
溫皙徑自哄著小蜜桃。自然不把她的話放在耳邊,自從小蜜桃傷後,溫皙幾乎要寸步不離守著,根本沒時間去查,只能看著太子大肆鬧騰,小石榴倒是查出一些線索來。可惜還是沒有頭緒。
玉錄玳也是天天往外頭跑,不知在忙活什麼。前兩天抓回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宮女,懷疑是她乾的,後來證明這個景仁宮的小宮女那日根本沒去過御花園,整日都在景仁宮打理花草。溫皙也便不指望她能幫上什麼忙,能幫忙給哄著小蜜桃就好了。現在小蜜桃也就溫皙、小石榴和玉錄玳能近前,旁人靠近了都會害怕。
“額娘!”玉錄玳見溫皙不理會她,便惱怒地跺了跺腳,“我真的查到了!”
“好了好了!”溫皙有些不耐煩。“小聲著點,別吵著小蜜桃。”
玉錄玳嘟囔著嘴巴,走到溫皙身邊,小聲道:“額娘,這回是真的!肯定是舒露乾的!”
溫皙搖搖頭,很是無奈:“真是越來越離譜了!”雖然當初看到的是個“小太監”,的確是性別不明,未嘗沒有可能是宮女假扮的。若說是舒露。也太離譜了,公主哪兒能穿太監的衣服。又哪能單獨行動?就算玉錄玳不喜歡人跟隨,出去也要帶著胡語和幾個腿腳麻利的宮女太監,斷斷不許單獨行動。
“是真的!”玉錄玳叫嚷道,“幾個月前,舒露還揚言要對付十七弟呢!”
舒露與玉錄玳不對頭多年了,溫皙也是曉得。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威脅的話說得老多了去了。吵架都在氣頭上,說得話又怎麼能作數呢?溫皙搖搖頭。
玉錄玳見溫皙還是一副不信的樣子,又跺了跺腳,從袖子裡出去一樣東西。“這就是我從舒露房裡搜出來的爆竹!”
溫皙側臉一看,的確是兩個紅彤彤的半新爆竹,的確與當初炸傷了小蜜桃的模樣差不多。隨即溫皙懷裡的小蜜桃身子發顫,溫皙急忙把兒子的腦袋按在自己懷裡,急忙道:“快收起來!你弟弟看不得著東西!”
玉錄玳急忙收了起來,道:“額娘現在信我了吧?我就是在舒露床底下偷出來的!”
溫皙思忖了一下,“女孩子家家通常都不喜歡著東西。。。”的確有幾分可以,只是舒露公主素來膽子大,就算喜歡爆竹也沒什麼奇怪的。
“是啊是啊!”玉錄玳連忙道。
溫皙還是搖了搖頭,道:“過年的時候,你不是玩爆竹也玩得歡實嗎?!”可見凡是總有例外,總有女孩子也愛玩這東西,玉錄玳就是一個。
玉錄玳嘴角抽了抽,“額娘,肯定是舒露乾的!她跟我不對頭很久了,對付不了我,所以對十七弟下手!她的個頭身量也跟徐姑姑說的那個小太監差不多!只不過我們都沒往她身上去想,只一心以為是個小太監,或者是裝扮成小太監的小宮女乾的!”
溫皙低眉思忖,不得不說玉錄玳話也有幾分道理。只是舒露,到底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啊!等等——溫皙忽的眼中一閃,孩子?!正是孩子才愛玩鞭炮!用鞭炮炸傷人也不正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