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來不及去痛惜這一刻他們的犧牲,也來不及去痛惜他們身上那一道道如同砍在我身上的傷口,我清楚的知道,如果這一刻我打不開城門,不僅我走不了,他們也都走不了,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犧牲,就都白費了!
我翻身下馬,飛跑過去要開啟城門,可是城門的門栓沉重不已,幾乎比我一個人都更重,加上我原本就虛弱不堪,連走路都快要走不動了,這個時候拼盡全力也搬不動,而身後不斷傳來那些人的慘呼和怒吼,更是讓我驚慌不已。
怎麼辦?
難道要被困死在這裡嗎?
我想要回頭叫人過來,但哲生和那些學子,還有來接應我們的人,此刻全都被殺退了,而越來越多守衛計程車兵已經朝著這邊湧了過來,我一慌,立刻撿起了地上一把帶血的長刀,雙手緊握著對著那些要逼近我計程車兵!
那些人士兵顯然也認出了我,其中一個大喊道:“抓住她,就立大功了!”
他們一聽,再看著我臉色慘白,雙手不斷顫抖,根本握不住鋼刀的樣子,也不再猶豫,立刻就要朝我這邊衝過來。
就在他們剛要接近我的時候,突然一個士兵大喊了一聲,胸口一陣鮮血噴湧了出來,應聲倒地,定睛一看,是哲生從背後砍倒了他,那些士兵一見他又衝上來,頓時都放開了我這邊,朝他殺了過去。
“不要——”
我驚呼一聲,幾乎也要衝上去的時候,突然,前方傳來一陣馬蹄聲。
難道,是追趕我們而來的禁城六軍?
這個時候,我幾乎已經要絕望了,我們在這裡陷入了困境,如果禁城六軍再趕來,我們就再也沒有衝出去的希望了。
就在大家幾乎都快要失去信心的時候,那馬蹄聲越來越近,突然,我又感覺到不對,因為衝過來的馬蹄聲不是一群人的,而是一騎人馬!
一騎人馬,難道是——
我急忙抬起頭來,那些士兵似乎也感覺到了詫異,不解為什麼這個時候會有一騎人馬衝過來,抬頭一看,就看見晨光中,一個閃電般的身影從大道的那一邊飛馳而至,他的頭髮閃爍著暗金色的光芒,隨著馬匹飛奔而在風中揚起金色的波浪來。
查比興!
一看到他,我幾乎都要哭出來了,就看見他一瞬間已經衝到了我們的面前,對著眼前一揮手,就聽見嗖嗖幾聲,他們甚至還沒看清他手裡到底丟擲了什麼,迎面衝上去阻攔的幾個士兵已經應聲倒下!
我狂喜不已,大喊起來:“查比興!”
他並不應我,但策馬飛馳的速度更快,眼看著又有手持長矛的人衝上去,想要以長矛阻攔他的進攻,他的身手甚至比剛剛的哲生還更快,一側身避開了長矛的攻擊,一伸手抓住矛身,口中一聲呼喝:“啊——!”
那手持長矛計程車兵也大叫了起來,被他硬生生的挑著長矛舉到了半空中,用力一拋,那士兵給甩飛到一邊的城牆上,頓時撞得昏死過去!
周圍的人一見他如此神勇,原本還奮力搏殺的那些士兵這一刻全都嚇壞了。
人群裡突然有人高喊起來:“是他!”
“啊?就是他?”
“快閃開,快閃開!”
顯然,有些人已經認出了,他就是當初去滾釘板,告御狀的那個人。
查比興在京城是大有名氣,尤其滾釘板告御狀這一節,更是被當做傳奇一般的流傳著,尋常的老百姓並不明白其中的機巧,但他們對自己不能理解的事往往就賦予了一種神秘的信念,他的身手,甚至被一些好事者傳成了鐵布衫金鐘罩,他就是一個刀槍不入的神人,剛剛又露了這一手,在氣勢上完全壓倒了對方,甚至有些士兵已經嚇得呆若木雞,手裡的刀劍都落了地。
查比興更是趁勢反手一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