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這樣一想,我長出了一口氣。
劉輕寒立刻就知道我已經想通了,這才放下心來,將覆在我手背上,掌心已經出了一點汗的手掌拿開了。
我抬頭看著他:“你來的時候,是不是已經跟他見過面了?”
他搖了搖頭:“沒有見面,只通了一下氣,我知道他停留在晉侯那裡,他也知道我帶人過山西。所以現在我猜測,他很有可能還會停留在那裡。”
言無慾說他會在西川等我,應該是以為他在離京之後會立刻去西川,畢竟那裡相對來說是最安全的,但沒想到之後會發生這麼多事,輕寒在過山西的時候跟他通了個氣,而他也就留在了山西。
我焦慮的說道:“可這樣,對妙言來說,還是不夠安全的。”
他說道:“所以,我想要在這個地方,拿下井陘關,哪怕不能夠保山西完全,至少能多阻擋他們一陣子。”
說完,他看著我:“你再過去,我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我看著他,不說話。
“輕盈,難道你不想快一點簡單妙言嗎?”
“……當然,我當然想早一點見到她。”
“那就好。”
他微笑著拍了拍我的手,又轉頭看了一眼外面,然後說道:“你再回去睡一會兒吧,養足精神上路。”
“那你呢?”
“我再看看地圖,我也要帶幾個人過去,想想看安排在什麼地方,以策萬全。”
“你……”
“快回去吧,去睡吧。”
他把燭臺遞給我,然後輕輕推著我的肩膀,終於將我推出了這間書房,我走到臥房門口,回頭看時,還看到裡面燭火搖曳,將他的側影投在灰暗的牆上,越發顯得消瘦無比。我沉默了一會兒,終究沒有再說什麼,走進去慢慢的關上了門。
躺在床上,聽著隔壁傳來的一陣陣壓抑的咳嗽聲,我閉上了眼睛。
因為臨到天亮又回去睡回籠覺的原因,醒來之後就覺得頭疼欲裂的,我靠在床邊養了好一會兒神才起身梳洗,剛一出門,就看到外面的人氣色都不太好的樣子,尤其是蕭玉聲。
那天在城門口大開殺戒,讓我真正意識到了這個人的可怕,這兩天下來,他又恢復了平時那風度翩翩的公子模樣,但是也讓人知道,這個人一生氣,是很可怕的。
現在,他的渾身上下就散發著一股戾氣。
而劉輕寒仍舊腰背挺得筆直的坐在院子裡的矮桌旁,一言不發的喝他的茶。
顯然,兩個人是發生了衝突。
我看了看他們兩,沒說話,只是在劉輕寒的背後對著蕭玉聲比了比手勢,然後轉身進了屋,不一會兒,蕭玉聲就走了進來。
我問道:“怎麼了?”
“大小姐,你也知道了?”
他倒是精明,只憑我現在的表現就知道整個情況了,我沉默了一下,說道:“你是為了他要去井陘關的事?”
他沉沉的出了口氣。
“我們好不容易才從京城殺出來,只有過了山西才算勉強安全,可他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去節外生枝——井陘關,那是他能去的地方嗎?!”
“噓——”
我往外看了一眼,拉著蕭玉聲走到書房裡,關上房門。
一看到我這個樣子,蕭玉聲更是明白了過來:“大小姐,你也贊成他去?”
我雙手放在門上,輕輕的嘆了口氣,回頭看著他:“不贊成他又能怎麼樣,難道我還能綁著他不讓他去嗎?”
蕭玉聲的臉色一沉。
我立刻明白他這個臉色的意思——我不能,但他能。
秀才還怕遇到兵,像蕭玉聲這樣的人如果要對他動手,劉輕寒哪怕拿出師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