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一句,我心裡更是痛如刀割,眼淚又一次決堤,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有幾滴被風吹著,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啪嗒幾聲,但他也沒有回頭,只是一邊往前走,一邊平靜的說道:“有一些事,是命中註定的,如果這就是上天對他們,或者說,對那個楊金瑤的考驗,她就必須要承受。”
“”
“朕能賞賜的,只有這麼多,但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還是要看她自己。”
“”
我更是淚如泉湧。
他原本是頭也不回的拉著我往前走,但這個時候感覺到我越哭越厲害,終於還是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我,看著月光下我的滿面淚痕,輕嘆了口氣,走到我面前,伸手捧著我的臉:“你這又是怎麼了”
我被他這樣過分親暱的舉動弄得有點僵硬,急忙想要躲開他的手,但他卻捏著我不放,伸手從袖子裡摸出一塊柔軟的絲帕來,輕輕的擦拭著我的臉頰。
我躲不開,只能在他的手心裡放肆的流著淚。
不知過了多久,眼淚絲毫沒有要收斂的意思,反而氾濫一般的在臉上肆虐,他終於也知道了自己的無能為力,只能輕嘆了口氣,用已經被淚水濡溼的手掌捧著我的臉,柔聲說道:“朕知道你難受,但朕不准你哭壞自己的身子,否則,朕會不高興的。”
“”
他就這樣陪著我,而我,也終於慢慢的在他的掌心裡停止了哭泣。
這一下,他的掌心幾乎全都是我的淚。
這個時候,他輕笑了一聲,說道:“難怪人家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朕還以為,你的眼淚在過去就已經流乾了,沒想到,你還是會哭。”
我咬緊了牙,也不說話,他用手帕再胡亂的擦了一下我的臉頰,然後說道:“好了,快回去了,不然你真的會著涼的。”
滿是濡溼淚痕的臉上被風一吹,的確滲著涼意,我被他抓著手腕轉身往前走,而玉公公他們遠遠的跟著,就像什麼都沒看到一樣,一直拐過一個路口,我往前一看,突然停下了腳步。
“去哪兒”
這條路,不是回宜華宮的路。
他回頭看著我,說道:“去朕的寢宮。”
我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我不去”
這麼晚了去他的寢宮,這種虧我不是沒吃過,再說,就算現在外面走動的人少,但後宮有多少雙眼睛都盯著他的寢宮,我不是不知道,現在跟他去寢宮,只怕不用等到明天,今天晚上就又要鬧翻天了。
看著我牴觸的樣子,他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說:“妙言在那裡。”
“什麼”
“妙言在朕那裡,已經睡了。”
“”
“你不過去看她”
我的眉頭立刻一擰:“為什麼在你那裡”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妙言是朕的女兒,她為什麼不能在朕的寢宮”
“”
我被他這句話給堵得說不出話來。
話是這麼說的沒錯,但誰都知道這也不應該,他那麼多的子女,幾乎都沒有留在他的寢宮,他的身邊過過夜,就算妙言,也只是之前行過招魂之法後,在他的寢宮留宿過,但現在這樣
我忍不住抬頭瞪著他,他卻微笑著看著我,那笑容,多少有些無賴的行徑。
半晌,他才說道:“朕原本打算這些天好好的陪陪你,也陪陪妙言,但出了那件事,我們兩就一直在忙,而她也沒人管,快成野孩子了。趁著這兩天朕剛剛把戶部的事情處理完,也累了,想跟你們在一起好好的休息休息。”
“”
就算兩天沒人管,也不至於就成野孩子了。
看著我不甚開心的樣子,他倒是笑了笑,仍舊拉著我往裡走,走進院門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