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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頁

如今範貢已至首相,太后再動不得他。沒了衛風吟,太后也再不逼範貢娶妻,有皇帝在裡頭攪和,秦晏就是一輩子不想娶親也沒有太大問題。

是啊,沒了衛風吟……

他心中悸動,暗惱今日真是吃多了酒,總想起些不該想的事情。用了全部的清醒,暗自將那些念頭壓了下去。

那兩個人,只能封進記憶角落中,再也不能想起……

他匆匆朝前追去。

——

某處不知名的山坡上,一個纖細的影子被人從後面擁著,吹著見涼的寒風,看著下方喜慶的場景。

此地地勢高曠,視野開闊,下頭一個一個的人影,竟也能依稀分辨得清楚。

這不算太寒冷的時日,她卻被人兜頭圍了一件狐裘,細細的絨毛從領口鑽出,撓在她臉上,癢癢的,弄得她既不舒服,又出了一身的汗。

——更何況,她還被人整個從背後禁錮著。

「這就是你要的?讓『衛風吟』死在戰場上?」身後的人舔著她的耳垂,卻又將她禁錮得緊緊的,一動不能動。

衛風吟輕顫著,想伸手阻一阻她也不行,卻又只能挺直了背,用盡她此刻還能維持的最後一絲驕傲,答道,「衛家子女,當如是。『死』在戰場上,方是最好的歸宿……嗯……」

她驀然咬住唇,被自己發出的聲音驚住,卻又被身後之人強硬掰過頭去,搶食著她的嘴唇。

一吻方休,她已站立不住,軟軟倒在了褚沐柒的懷裡。小臉薄紅,不停喘息。

褚沐柒捏過她的下巴,正欲再吻,總算被懷裡的人兒抬了手,弱弱抵著她,低聲央著,「停……讓我歇會兒,好不好?」

褚沐柒冷笑不已,將她的腰狠狠一收,勒得死緊,衛風吟痛得吸一口氣。

「怎麼?我還沒開始,小將軍這便受不住了?」

衛風吟肋間受的箭傷已好過將近一月,皮肉倒是已經癒合,然而那箭傷穿透肋骨,骨頭上的傷口,還未完全長好,被褚沐柒這般一勒,仍是有些隱隱作痛。

她無力反駁褚沐柒故意仍叫她小將軍。當初她還是之時,褚沐柒從來不曾這樣叫過,如今她拋棄了那個身份,褚沐柒倒是叫上了勁。

只得輕輕偎進她懷裡,柔著聲央她憐惜一些,「你輕點好不好,我傷還沒痊癒……」

本來她從醒來開始,褚沐柒就對她變本加厲,渾身戾氣是無論如何也散不下去,瞧著叫人膽戰心驚。

且日日將她看在眼皮子底下,寸步不離,便連出恭沐浴,也要親眼將她瞧著。惹得衛風吟紅了臉求她,她都仍是不理,還說什麼「你哪裡我沒有見過玩過」便將人兒氣得堵了回去。

後來多日過去,倒真如當初所言,似要將她金屋藏嬌,竟成了一時禁/臠。讓衛風吟頗為無奈。

本來到如今傷勢還未好,褚沐柒是無論如何不許她出來的,但小璃兒的婚禮,女子一輩子的大事,她怎樣都想親眼來瞧瞧。為此同褚沐柒簽了許多「喪權辱國」的條約,傷還未好全,便已快被玩了個徹底,才將將換來這麼個機會。

傷還未好,她體力就越發地下降,次次都要被褚沐柒弄暈過去,那人才肯罷休。對她當真是半分不憐惜。

她此時輕聲央著褚沐柒,溫順的模樣讓褚沐柒態度稍微軟乎了些,嘴上雖仍是輕哼著,手卻微微鬆開了,讓她能稍稍暢快些。只是仍禁錮著她,半分不讓她遠離。

仍恨聲說著,「我倒是覺著你那傷用不著好全了,時時讓你痛著,方能給你吃著教訓。」

每每一想起當日衛風吟滿身是血地倒在她懷裡,她都害怕得快要瘋掉。衛風吟那樣脆弱的樣子,她從未見到,一想起來,便是心臟,都悸動得快要停掉。

她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