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這才點了點頭。那老三見狀,便急躁,說道:“大哥,究竟叫不叫我說……”
首領思想一番,終究說道:“老三,咱們也不貪圖什麼菜色,自有銀兩買就是了,也不差那麼點兒,你急什麼……何況大郎跟小郎兩個,素來是安靜脾氣,不愛惹事,就別給他們招事是真。”
便說到這裡,就在他們身後,那雅間裡頭,卻有個白衣之人,聞言之際,那舉杯手勢便猛地停了一停。
其實那老三其實也並不是貪圖便宜,只是他生□說話,且在他心中,以為那“大郎”所做,是天下無雙,因此立志想要好生誇耀一番大郎,見首領這麼說,他是最聽話,當下也不敢違抗,悻悻停了。
店小二見狀,還想勸一勸,不料這老大說道:“小二哥,不要只是說,快些上菜來就是了。我們自有銀兩付賬。”小二見狀,不能強求,便只好陪笑著去了。
剩下幾個人,聚著桌子,老三便問道:“大哥,為何不能說……平白叫他們以為我們說謊,再說,大郎做燒梅那是一絕,我卻不信這裡人能比他做還好吃。”其他幾個也點頭,老四是個謹慎,也說道:“雖然大哥這樣說,然而我們那離這裡千里之遙,就算他們店東當真喜愛成狂,也不至於就跑到我們那裡去,何況冰天雪地,凍也凍死了他。”
老大說道:“雖然如此,仔細些好,天底下哪裡有免費吃食,別隻貪那些小便宜。”
不一會功夫,飯菜盡數上來,幾個人停了話。一嘗果然好吃,老三先讚不絕口,當下也不多話,只是一陣狂吃狂喝。過了好一陣,店家又特送了燒梅上來,那首領老大便說道:“我們並沒要這個。”
店小二說道:“因客官們先前說過……有人做好燒梅,因此我們裡面師傅聽了,便特意做了,請各位品嚐品嚐。”
既然人家不為難他們,又送這好東西來,老大也不好說什麼,總不能叫人拿回去。
老三見狀,眼前發亮,不由分說,先吃了一個。嚐了嚐,邊說道:“嗯,吃起來倒也不錯,我離了兩個月,尤其想念大郎手藝,如今也算是望梅止渴了罷……二哥,是不是這個詞?”
老二稍見斯文,便笑了笑點頭,說道:“吃你罷了,總是多話。”老三又多說一句,只道:“雖然這燒梅也好吃,不過仍比我們大郎做差上一點。”
幾個人便又吃了一會,正酒足飯飽,要結賬之時,忽地有人恭敬說道:“侯爺!”一剎那,滿屋子鴉雀無聲,都看向一處。
連這一桌客人,也都望向那邊,只見自裡頭屋裡,出來一個翩翩白衣公子,普一出場,真如美玉無瑕,渾身隱隱地似有光華籠著。
那老三見狀,一時看呆了眼,目不轉睛地過了半晌,才喝了聲彩,低聲說道:“真美,是不是女人?”
那老二低聲,啐道:“低聲,休得無禮,只看到人家一張臉就什麼都忘了!只管信口胡說。”老三聽了,這才轉開眼去,卻見此人雖然生得極美,但身段高挑,腰背筆直,眉宇間威嚴隱隱,自有一股不容小覷氣度,卻哪裡是女子會有。
老三就低聲說:“說起來,……如今想想,大郎倒是比他更為女氣些。”老二見他死性不改,就伸手,在他手臂上用力地捏了一把。老三吃痛,才停了。
說話間,這位美公子卻不偏不倚,只向著這一桌子走來。人越近了,那壓迫感便更強,感覺倒好似是極銳利鋒芒正一點一點逼近。連老三那樣遲鈍也有些緊張起來,竟覺得大氣不敢出一聲,此一刻,把先前誤以為此人是女子那輕視感,早拋到爪哇裡去了。
這忽然出來美公子,卻是何人?不是別個,正是敬安。敬安到了桌邊,那首領雖然是原來不曉得京城風物,見敬安氣勢不凡,早也站了起來,他一起身,眾兄弟也紛紛起立。那老大便抱拳問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