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用?
畢自嚴納悶,皇帝怎麼問這些?
“……最近三岔河打贏了,東虜大概也蹦達不了幾天了,卿家看看,一旦東虜被掃清了,這遼東的土地,該如何辦?”楊改革問道,希望自己的這個問題,會給這個準“準”核心人物有一定的啟發,別還把思維停留在老黃曆上。
畢自嚴這才明白皇帝叫他看地圖的意思,原來是為了這事。
“回稟陛下,當招攬遊民、無業者前去開墾荒地,遼東雖然寒冷,但土地卻不貧瘠,想要不了幾年,這關外也就成了富庶之地,要不得幾年,除了供給當地駐軍,甚至可以解京師用糧之難……”畢自嚴沒多想就立刻說道,這幾乎是朝廷的定例,想都不用想。
楊改革搖搖頭,果然,自己這位準“準核心”的戶部尚書的思想,還有待轉變。
畢自嚴見皇帝直搖頭,心裡一緊,不知道自己那裡說錯了。
“卿家是戶部尚書,應該知道朕為了遼東花了多少錢吧。”楊改革提醒道,這個地不要錢的觀念,一定得給他糾正了,只有打仗能獲得利益,也才有動力去打仗,否則,自己花錢打仗,那群傢伙跟在後面享受,自己可沒那麼自虐。
“這,陛下,據臣所知,今年怕要花費千萬銀幣的,雖然東虜退走,可朝廷也還得不斷的在那個地方投入更多的兵力和財力,且不可鬆懈,不然,就給了東虜以喘息之機。”畢自嚴想了想,說道,皇帝在遼東花了多少錢,他心裡最清楚。
“好,既然花費這麼多錢,卿家可想過,怎麼把這些錢賺回來了嗎?每年千萬銀幣的開銷,只要幾年就會把朕的家底消耗一空啊!呵呵呵……”楊改革笑著說道。
“這!陛下……”畢自嚴一驚!難道皇帝想不打仗了?這怎麼可能?
“卿家想想,關外不同關內,關外有草原,有遊牧部落,遼東即便是收回了,往那邊移民了,可這每年的開銷,未必會少多少,卿家讓朕把這些土地給流民開墾,朕每年又能收到多少田稅呢?又何以支撐起這龐大的開銷呢?想要不了幾年,朕的錢花光了,勢必無法再向遼東投入更多的錢,這軍事力量,也必定要下滑,如果再出現個什麼東虜,那該怎麼辦?”楊改革問道,畢自嚴說的問題,沒涉及到一個核心,那就是收稅,以流民的那種開墾速度,幾年免稅不說,要不了幾年,土地兼併之風就起,幾經兼併,土地又集中到那些大地主手裡去了,要想找他們收稅,沒門。關外的軍事實力自然下降,很容易就會出現另外一個類似東虜的軍事集團,歷史又重演了。再就是白給他們的,他們不知道珍惜,只知道佔便宜,不知道付出,一味的為了自己的利益逃稅,卻不知道,沒了軍事力量守護的土地,那就是別人嘴裡的肥肉。
“這!陛下,這,想只要流民開墾得幾年,也就能產糧食了,等有了糧食,也就自然能補一些開銷了。”畢自嚴說道。
“呵呵,是不是再等過幾年,這田地又到了少數一些人手裡,這繳稅的事自然也就越來越黃,我朝關內是怎麼樣,也不用朕說了吧……”楊改革笑著說道。
“這!陛下……”畢自嚴的汗就下來了,讀書人逃稅的事,那可就是公開的秘密。
“呵呵呵,朕的意思,畢卿家還沒理解啊!”楊改革笑著說道。
“……陛下的意思是要在遼東收稅?嚴格釐定繳稅的制度?”畢自嚴出了陣汗,終於是mō到一些邊了,如今朝中繳稅和不繳稅的爭鬥,可越來越厲害了。
“嗯,不錯,算是說到一些邊了,關內如今這個情況,朕也無能為力,也不想改變太多,不過,關外將來是新收之地,萬萬不可再陷入如今關內的境地,朕確實有這個想法,關外的土地及稅收,不能像關內這麼來了,要這麼來,要不了幾年,朕的內帑可就乾癟了,到時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