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過獎了,臣自覺sī心過重,做事不能持中,斷不敢以明鏡自比……”曹於汴說道。
話說道這個頭上,實在沒什麼可說的了,楊改革想曹於汴留下,可實際,曹於汴是不可能留下的,他和韓爌之間的恩怨決定了他和韓爌之間只能留一個,楊改革自然不可能把韓爌趕走,這是不可能的,即便是韓爌出了些問題,有些毛病,楊改革也不會把韓爌趕走,韓爌領導的那批人,楊改革還指望他們開疆擴土的,再說曹於汴如今這狀態,實在是老態龍鍾,只怕真的是沒多久的rì子了,只怕是留不住了。
沉默了半響。
“既然卿家執意要去,那朕也只好遂了卿家的願了,只是,卿家去了之後,誰來接卿家的班呢?朕希望卿家能為朕推薦一人。”楊改革轉而求其次,讓韓爌推薦一個人。既然曹於汴執意要走,也不能留下,也留不了多久,楊改革又需要曹於汴那一派人繼續做反對派,自然希望曹於汴能推一個繼承人出來,好繼續領導反對派。
“回稟陛下,此臣萬萬不能說,此該廷推,而非是臣來推薦,如臣來推薦,就是壞了朝廷規矩,目無綱紀……”曹於汴立刻拒絕,這一點,他非常清醒。
“哦,朕知道了。”楊改革點點頭,看來,問這個問題,確實是有點莽撞了。不過不要緊,曹於汴這一派還是有些能量的,rì後吏部報上來人選,自己到時候只要點他們這一派的就行了,效果是一樣的,不過是途徑不一樣罷了。如今自己已經給曹於汴說了此事了,雖然他拒絕了,可想必心裡也有數,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又沉默了半響。
“……陛下,臣有一話,不知該問還是不該問……”曹於汴的jīng神似乎又強了些,說話的語氣,也強了些,似乎有力多了。
“卿家有話只管問……”楊改革說道,對於曹於汴的離去,楊改革的感覺可謂是相當的複雜,看見曹於汴這個模樣,楊改革的心裡又實在是難過。
“……陛下,今rì邸報上,衍聖公的話可是真的?……臣知道衍聖公必定不會自己說這個話,必定是有緣由的,寰宇中,也就陛下能做到這點……”曹於汴說到這個事情上,jīng神明顯的又強了許多,眼睛裡的光芒,也閃現出來,似乎那個“咄咄逼人”的曹於汴,又回來了。但明顯的可以看出,這是曹於汴強打著jīng神的,頹萎之態,已經相當明顯。
“嗯,不錯,確實是朕讓衍聖公這樣做的。”楊改革沒多想,就承認了。回想起和曹於汴接觸的點點滴滴,楊改革更是感慨,自己能當皇帝,曹於汴也沒少從中起作用,雖然曹於汴是東林黨,可某些方面的品質,曹於汴還是很不錯的,如今曹於汴要走了,而且只怕時rì不多,這心裡也是感慨。
“陛下,說句誅心的話,這是要變法啊!”曹於汴忽然痛心疾首的說道,臉上也起了哭腔,眼淚從眼來了。
“……”楊改革沒有答話,稍稍的沉默了一陣。
“陛下,臣老了,也已乞骸骨,時rì也不多了,本不該再議論此事,可……陛下,此事實在是……,乃是斷我大明江山社稷的糊塗事啊!”曹於汴痛心疾首的說道,說完,哭泣著跪倒在地上去了。
“大伴,快快扶曹卿家起來……”楊改革立刻讓王承恩扶曹於汴起來,這可把楊改革嚇了一跳,最近這人都是怎麼了?動不動就下跪?
王承恩趕忙把老態龍鍾的曹於汴扶起來。曹於汴坐在椅子上,有些氣喘吁吁,眼淚不住的往下掉,好似十分的傷心。
楊改革嚅嚅嘴,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沒想到這個曹於汴,雖然是個東林黨,更是個保皇黨。
“那卿家覺得朕糊塗在那裡呢?”楊改革見曹於汴的jīng神好了些,開始和曹於汴認真的說起來,這曹於汴,大概也是代表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