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他們的。
還有更頭疼的,以往對付皇帝,文臣們總要在道德的制高點找一個點,以天下視聽輿論來制約皇帝,可如今,皇帝支援他們辦學搞教育,實現聖人的理想,要想他們再掉轉槍口對付皇帝,這幾乎就是不可能的,甚至說,誰對付皇帝,他們就對付誰,士林裡缺少了他們這一塊,再不是鐵板一塊,要想靠這個制約皇帝,幾乎就是做夢,他們不掉轉槍口幫皇帝就已經很不錯了。
似乎只有一瞬間,韓爌就把這些東西在腦海裡過了一次,得出的結論就是對付皇帝不容易,和皇帝對著幹貌似沒有什麼勝算,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帝黨算了,這朝中,裡裡外外,似乎都是皇帝的人,他沒必要把自己搞成這些人的敵人。
似乎只有一瞬間,眾人就都在自己腦海裡過了一遍怎麼對付皇帝的招,眾人的眼神稍稍的亮了一下,瞬間就黯了下去。
“王大人,你這可就是居心叵測了……”有人立刻站出來呵斥這個猙獰著面孔的人。
“……就是,王大人,陛下乃是聖明天子,得天下萬民愛戴,你這是和居心?”立刻有人加入呵斥的隊伍裡。
“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就不要多說了……”韓爌立刻出聲阻止,這些話,確實說得很出格了,甚至可能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個面目猙獰的官員似乎還想說什麼。
“……陛下不會廢儒的,否則,也不會每年耗費數百萬銀子來辦學了……”韓爌見那個人還要說話,立刻以話壓住那個人的話頭,這話一出口,韓爌就覺得一陣無語,皇帝辦學貌似是在興儒,可大家都知道,這絕對不是在興儒,這絕對是在要儒家的命。
“……閣老,這哪裡是什麼興儒,這根本就是一杯毒藥,一杯喝下去必死的毒藥,這是在拿辦學撕裂我儒家……”那個面目猙獰的官員咬牙切齒的說道。
眾人一陣沉默,這個問題,確實是一個很實際的問題,也是一個沒有爭論出結果的問題,這個問題的後果大家也都能想到一些,可想歸想,但能說出口麼?
“……陛下這麼做,必定有陛下的緣由的,rì後,大家必定能明白陛下的用意的,以陛下之聖明,不會做有損我大明,不會做有損我華夏的事的,諸位放心好了,以陛下一向的聖明,這事也必定只有到了水落石出之rì才會有答案揭曉……”韓爌無頭無腦的說了這麼一句,也算是無可奈何,以他的jīng明,以他和皇帝的關係,他也搞不明白皇帝到底是怎麼想這件事的,他也搞不明白皇帝到底在轉什麼圈子,他也搞不明白皇帝的目的。
眾人一陣無語,包括那個面目猙獰的人也是一陣無語,這種事情,他算是經歷得多了,幾乎都如出一轍……
“……閣老,諸位,可別忘了太祖之事……,我等……”那個面目猙獰的人又說道。
“……好了,此事就不要再說了,陛下向來聖明,仁慈,也不嗜殺,這種無端的猜測,就不要再說了……”韓爌面露慍sè的說道。
這話立刻得到眾人的一致贊同,皇帝確實仁慈得很,也不嗜殺,甚至連廷杖這東西都沒有,皇帝好說話這種怪怪的印象一直都深深的刻在大家的印象裡。
那個面目猙獰的人也為之一窒,見韓爌面露慍sè,也不敢再說了。
見壓制住了反彈,韓爌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如今皇帝的動作算是越來越大了,他有必要,也有義務為皇帝壓制這些言論,可也如同那個面目猙獰的官員說的一般,這幾乎就是靠皇帝一個人的威望強撐著,看著懸啊!但一想到如今文官們的腰都給打折了,韓爌又淡然了。
……
一座茶樓上。
眾多的儒生士子在暢言這次經緯度的事,也在討論廢儒,新儒的事。其中的言辭也不乏激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