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就這麼想吧,也算是自我安慰,要是藍玉有什麼想法……,我想哪去了,凌雪痕那麼強迫他,都沒有讓他就範(這是我後來打聽到的),怎麼可能忽然有什麼顛覆性行動。
我又看了藍玉一眼,何況他是那麼純淨啊,還是一個初懂世事的少年。
第一卷 門派生活VS尚在青春期的小屁孩 第十二章 繼續曖昧
藍玉愣在那裡,一時反應不過來,手輕輕碰了燭臺,鮮紅的燭淚滴在他手背上,長長的睫毛垂下來,不知道心裡有什麼想法,只是一味隱忍。
我走過去想拉起他的手看看,又怕嚇到他。
這些日子在凌雪痕的淫威下,不知道他受了多少苦,以前即便是壓力再大好歹還是一個少爺,更何況像他這樣的年紀有那樣的武功、才貌和家世應該是很讓他驕傲才是,忽然有這麼個打擊,對他來說差別就是天上地下。
我嘆了一口氣。
都是凌雪痕,不然像我這樣,應該受到保護才對,現在卻在遭遇這種狀況,再說了,要是我們倆真的有什麼,吃虧的也是我。這種陰陽顛倒的情況,得靠我慢慢逆轉才行。
藍玉想了想抬起頭,走到離我床不遠處的牆角,拉起那裡的一塊長長的白布。下面是一蓬稻草。
我開始還懷疑那是幹什麼的,又不見凌雪痕養什麼寵物,怎麼還有一個狗窩樣的玩意兒。
“我以前都是睡這裡,以後還這樣就行了,不用麻煩。”藍玉稍微整理一下稻草,躺了下去。
原來那是凌雪痕給藍玉準備的,這個挨千刀的大壞蛋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十六歲的孩子。
藍玉倒好像極其習慣,調整一下姿勢就要睡覺。
我急忙阻止他,“這樣不行,你不能睡那裡。”
藍玉看著我,見我關心他,有點感動,微微一笑。“沒關係,我習慣了。”
我心裡不禁感嘆,他笑得多好看啊。
從來沒想過有這麼個小帥哥在身邊。
就是倔強了一點,我臉立即黑了,“不行,你過來跟我一起。”睡字怎麼也不好意思出口,雖然本姑娘已經二十幾歲了,在古代算大齡女青年,可還是黃花大閨女。
想到這裡,我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穿越來古代我怎麼想到的都是父母,一點也不曾想起過“他”。
現在想到“他”,我的心忽然刀攪一樣地疼,渾身冷汗漣漣,一屁股坐回床上,手緊緊攥著胸口,彎下腰去。
我們相知相戀四年,對我來說是最知近的人。
我們曾寫過:“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他還送了我一樣東西,刻著上,“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不對,應該是,“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他送我那件東西呢?我習慣地伸手往頭上摸去,我記得他送我的是一支鳳頭釵,不對不對,我們是現代人,他怎麼會送我鳳頭釵,他送我的是譚木匠的梳子,字是他親手刻上去的。
可是我腦子裡怎麼是:鳳頭釵,金步搖。
我眼前不停地變化著他的影子,就是怎麼也看不清,我怎麼可能忘記了他長什麼樣?
我們才剛剛訂婚啊。
難道說,我穿越以後出現了後遺症,忘記了自己最愛的人?
他曾每天站在那個地方等我下班。
他曾蹲下來幫我係好鞋帶。
他曾在情動的時刻紅著臉說要永遠愛我此生不變。
忽然間我們分隔了幾百年,甚至現在我連他的長相也想不起來了。
或者說我的記憶和原來的那個凌雪痕的記憶出現了混淆。
那個關於“死生契闊,與子成說”的記憶,是原來那個凌雪痕的,為什麼我會記得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