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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段氏看著自己眼前明晃晃的火鉗子,幾乎嚇到快要尿褲子,一個勁地嚷著“我說、我說……”

這時候,馮雲初卻冷冷地笑起來,“大將軍,我娘並不知道阿蘿的下落,你逼問她又有什麼意思?”

馮雲初這時候也慶幸自己留了一手,沒有聽她孃的話把阿蘿藏在玉茗山上,否則這個時候被她娘供出來也就前功盡棄了。

“這麼說你願意說咯?”司馬執默了默,接過下屬手裡拿著的燒得滾燙的火鉗子轉而對向馮雲初的臉,道:“你可是願意代你娘受罰?也是,你們母女倆加諸在阿蘿身上的痛苦,我總該要討回來的。”

看著離自己的面板只有一寸距離的火鉗,說她不害怕是假的。可是,這個節骨眼上卻又容不得她害怕。事已至此,不做都已經做了,她實在是太喜歡眼前這個人,無論如何她也要嫁給他!只要嫁給了他,她不信,以後沒有機會讓他愛上自己!所以,即使是破釜沉舟,她也要賭一把。

可惜,她完全低估了司馬執的性子。

馮雲初努力使自己表現得鎮靜,道:“大將軍何必如此?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說不是嗎?你知道,我帶走阿蘿並不是為了傷害她。相反,她現在很好,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她目前一點事情也沒有。”

司馬執看著馮雲初的樣子覺得她不像是在撒謊,心裡略略鬆了一口氣,然而面上卻依舊一副令人看不透的神情,道:“哦?那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馮雲初默了半晌,終是咬咬牙,道:“司馬執,你該娶的人是我。”

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司馬執挑了挑眉,斜睨著馮雲初“哦?”尾音拖得長長的,帶著三分戲謔,七分嘲笑。

“當年,在香山寺救你的人是我!”馮雲初最近才知道,原來司馬執就是當年她和阿蘿在香山寺碰到的那個快要死掉的人,她不止一次地後悔當年救下他的人怎麼不是她?如果是她救了他,那麼今天,哪裡輪得到阿蘿什麼事兒?

“你還記得那張字條嗎?那是我的筆跡,是我留下來的。”她倒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得知阿蘿當年竟是模仿她的筆跡偷偷救下了司馬執。也好,也好,至少給了她一個扳回局面的機會。

“哦?是嗎?我記得那個人拿走了我的一塊玉佩,敢情那塊玉佩如今卻在你這兒?”司馬執挑眉問道,面上仍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馮雲初心裡咯噔了一下,她不敢再抬頭看司馬執的眼睛,只是略低著頭道:“那玉佩被我放在家裡了……”

司馬執哈哈大笑起來,聲調裡滿是嘲諷,跟著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來,在馮雲初眼前晃了兩下,道:“你說的可是這塊玉佩?不好意思,這玉佩先前被阿蘿送給了我的一位表妹妹,早已被我討要了回來,你說在你家裡的玉佩卻又是什麼東西?”

馮雲初驚恐地抬起頭,她壓根沒有料到司馬執竟然根本不相信她的話,她看著司馬執滿臉嘲諷的笑容,頓時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跳樑小醜般,恨不能直接挖個坑將自己埋了乾淨。

司馬執厭惡地撇她一眼,語帶嫌惡道:“似你這般詭計多端、心術不正的女子,便是送上十個百個本將軍也不屑看在眼裡。比起阿蘿來,你差得又何止一絲半點……不,你連她的一根手指頭也比不上。”說完勾著唇冷冷地笑了一下,轉身便要走開。

臨出地牢前,司馬執又突然回身過來,從地上撿起方才被他仍在地上的火鉗,重新放回炭爐裡燒一遍。

段氏見他去而復返,又看他重新燒熱火鉗子,頓時大驚,“你……你要做什麼?”

司馬執笑了笑,道:“你們以為你們不說出阿蘿的下落我便真的找不到她?你們當我雙騎營的死士都是吃素的?”將鉗子翻了個面再燒,司馬執又道:“不過,你們曾經在阿蘿身上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