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體方略是這樣,”孫綱笑了笑,“具體的戰役計劃,則是前線指揮官的參謀部具體制定後實施,我現在也不十分清楚。”
“執簡馭繁,很好很好。”李鴻章讚許地點了點頭,“若都象諸葛孔明一般事必躬親,就是累死,也未必能把仗打好。”
“是啊,何況晚輩的能耐,還比不上諸葛孔明。”孫綱看著老頭子說道,“有些事,還是放手讓下邊人去做的好。”
“話不能那麼說,”年邁的李鴻章忽然露出了一個有些神秘的頑皮笑容,“至少現在,泰西諸國的那些皇帝,對你現在已經是刮目相看了,連著我老頭子,也跟著粘了光。”
孫綱聽了李鴻章的話不由得微微一笑,“我其實倒想知道,那些個外國皇帝和他們手下的大臣將軍們,現在是怎麼看待咱們和俄國人的這場戰爭的。”
孫綱不知道,就在此時,在柏林的皇家行宮議事大廳內,德國皇帝威廉二世正在向首相德皮洛夫及總參謀長阿爾弗雷德利芬伯爵為首的一干大臣和將軍們徵求他們對中俄之戰的看法。
威廉二世的目光落在了牆上的巨幅油畫肖像上,那是“鐵血宰相”俾斯麥的畫像。
在俾斯麥的畫像旁邊,赫然是一幅華夏共和國執政李鴻章的畫像。
和以前身著清服的李鴻章畫像不同,這幅畫像上的李鴻章卻是一身黑色的華夏共和國新式軍服,胸字首有雙龍寶星勳章,頭戴大簷軍帽,上面盤繞的金龍熠熠生輝,畫像上的李鴻章雖然顯得比旁邊的俾斯麥蒼老些,但目光深邃,神態自信而從容,和以前給人的印象大不相同。
“這位老人敢於就這樣挑戰俄羅斯帝國的權威,果然不愧為‘東方的俾斯麥’的稱號。”威廉二世看著李鴻章的畫像,輕聲說道。
雖然他的聲音不大,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十分清楚。
“在他的主持下,不到五年的時間,中國這個古老的國家已經發生了深刻的變化。”德國首相德皮洛夫說道,“所以這一次,中國敢於向龐大的俄羅斯帝國挑戰,不是沒有原因的。”
“中國敢於主動向俄國挑戰,是因為中國的軍事力量已經不再象以前的那個‘辮子王朝’的時代那樣虛弱了。”施利芬說道,“這位老人的手裡現在有一支數量龐大的不同於以往任何時代的精銳陸軍,這支軍隊由一批勇敢善戰的將軍指揮著,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在一開始沒有一個總體的戰略計劃,他們還會取得更為重大的勝利。即使這樣,我認為,中國人贏得這場戰爭的機會還是比俄國人要大得多。”
“別忘了,中國還有一支強大的海軍,這支海軍的存在也是他們敢於向俄國挑戰的重要原因。”海軍大臣提爾皮茨有些不滿施利芬的話裡對陸軍重要性的強調和對海軍作用的忽視的“暗示”,介面道,“中國海軍目前已經消滅了俄國人的裝甲巡洋艦分隊,將俄國太平洋艦隊的主力全部封鎖在了港口裡,我們現在完全可以認為,中國海軍已經取得了西太平洋的制海權,而這一點,是對中國陸軍取得的勝利的巨大保證。”
施利芬當然明白提爾皮茨的話是什麼意思,他不想和海軍大臣進行這方面的爭辯,惹起皇帝的不快。
何況,皇帝的心裡,也是極其盼望能夠早日得到一支強大的海軍的。
雖然這勢必會削弱國家對陸軍的投入,而這一點,正是施利芬不想看到的。
“從我們在中**隊當中的軍事觀察員們發來的報告表明,中**隊在由一位英明的統帥和一批優秀的將領指揮作戰,他們在初期的‘陣地戰’中已經給俄**隊造成了極為嚴重的損失,這些損失會極大的影響俄國人以後能夠採取的軍事行動。”施利芬說道,“當俄國人失去了進攻的動力的時候,也就是中**隊反攻的開始。”
“尼基甚至試圖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