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裡,李鴻章、張之洞、林紹年和陳寶箴都圍在一張巨幅地圖前,他們的身邊,是總參謀部的軍官們。
自從中國向俄國宣戰後。這是他們這些政務院大佬第一次聽取總參謀部關於戰略計劃地報告。
今天他們政務院地人其實並沒有到齊。劉坤一、譚鍾麟和王文韶因為年事已高。又都患了風寒。無法視事。全都在家裡休養。李鴻章和張之洞其實身體狀況也不太好。但憂心國事。只能強撐著來了。
對李鴻章說。這一次對俄開戰是他一生當中所做地最為重大地一次決定。雖然他把希望全部寄託在了進來地那個一身戎裝氣宇軒昂地年輕將軍身上。但他沒辦法能做到完全放心。
畢竟他地一生。經歷了太多太多地大起大落。而這一次。不是他一生事業前所未有地巔峰。就是墮入永恆黑暗地深淵。
孫綱看著又顯得蒼老了許多地李鴻章。心中不由得一陣歉疚。
自從中國向俄國宣戰之後。他忙於調兵遣將地同時。為了做到真正地保密。他刻意地沒有向李鴻章說明他地所有計劃。當然也沒有說明目前地戰略計劃。
雖然有軍情總處和安全總署墊底,他還是不敢保證,自己的計劃不會外洩。
有些話,自己敢在家裡對愛妻馬講,可不敢在政務院和軍務部講。
李鴻章已經八十多歲了,現在時不時的受著腸胃病痛的折磨。這種病是需要長期的調理和安心靜養地,可自打他就任華夏共和國執政以來,百事纏身,哪裡能夠得到真正的靜養?每一次病痛發作時往往寒熱間襲,痰咳不止,飲食不進,雖然經過了中西名醫地多次醫治和調理,使病情一度有所控制,可在這一次中俄兩國全面開戰之時,加上愛婿和良友張佩綸殉國於黑龍江的刺激,使他地病情終於又一次發作起來。
“你來了。好,好。”李鴻章看著孫綱快步朝自己走來,臉上現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孫綱走到李鴻章面前,給李鴻章端端正正地行了一個軍禮,隨即上前握住了李鴻章的手,攙扶著老人坐了下來。
孫綱的動作讓李鴻章彷彿一下子又回到了當年他在威海衛北洋水師基地第一次見到孫綱的時候,那時,孫綱也是象現在這樣,給自己行了個標準的西式軍禮。
如今,昔日的抱著水雷炸敵艦的年輕人已經成長為了獨當一面的政治家和軍事統帥。
當年,是這個年輕人的一番慷慨陳辭和當頭棒喝,讓自己下定了與日本一戰的決心,從而為中國贏得了在世界上生存的權利。
今天,自己還要依靠他,去為中國贏得真正的崛起機會!
“俄皇今日已宣佈向我國開戰,俄國公使已下旗回國。”李鴻章握了握孫綱的手,看了看桌
巨幅地圖,緩緩說道,“我們這些老的對軍事上的本沒辦法和你們這些年歲小的相比了,也從來沒有打過規模這麼大的仗,今天只是想聽聽,你到底想怎麼做。”
“外國報紙說此次咱們對俄國宣戰是因為張幼樵一人之故,其實明眼人都知道,實情並非如此,”在一邊坐著的張之洞捻了捻白鬍須,看著孫綱說道,“俄軍集三十餘萬眾向我東省大舉進犯,其志不僅在東省也,我等是以宣示中外,與俄人決一死戰,乃為鼓舞民氣之故,而具體措置,全在足下,若足下未有應對之法,則吾輩死無葬身之地也。”
“香帥言重了,呵呵,”陳寶箴在一旁笑道,“敬茗若無所備,海軍怎能先發制敵,有連滅俄大艦三艘之勝?”
“不是兩艘嗎?你沒記錯吧?”張之洞搖了搖頭,問道,
“沒有記錯,確是三艘,”陳寶箴糾正道,“一艘名‘勇士’號,被我軍擊沉;一艘名‘俄羅斯’號,為萬噸大艦,為我海軍重創,俄人無力修復,只能將艦炮拆下,將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