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落,更顯得親暱的溫柔。
溶月望著他的輪廓在月光籠罩下,有些不真切的熟悉,指頭被他輕輕的捏捏再捏捏,有種特別的熟稔,讓她突覺安心之外,還有些類似甜蜜的些微感觸。
她朝他眼語笑靨,腳隨他引,回了偏殿寢室。
“皇上!”
溶月攬鏡拔掉頭上紫珠鳳釵;“臣妾月事來了。”
坐在旁邊望著她的鄢祝融一怔,面色微沉,卻視線不移的望著她問;
“皇后還是不舒服?”
溶月把頭髮攏攏,斜覷了他一眼;“還好,月月如此,已能習慣。”
鄢祝融想到她夜裡翻來覆去的睡不好,心中不由嘆口氣;見她把頭髮鬆垮垮的辮了起來,起身立她身後,阻道;
“幹嘛給弄起來?”
溶月在鏡前淺笑,眉眼被暗芒籠上朦朧煙霧;“這樣,睡覺的時候壓不到頭髮。”
鄢祝融想到她那橫七豎八的睡相,不禁帶笑言出打趣;“即使這樣,皇后也會壓到。”說著,他就自行去解;“你放心,你睡著的時候,朕會護著它們。”
皇帝聲音低的鼻息漸晰,氣流在囤積曖昧的暖光。溶月微笑不語,由著他一格格散開,聽他如此之說,知道皇帝意欲要留宿,待他解開頭髮,兩人入帳歇下。
鄢祝融抱著她,躺了半晌,才問;“聽說皇后下午一直在睡,是不是不困?”
“嗯。”
“那和朕說會話。”
“哦。”
鄢祝融失笑;“皇后就不能多說一字?”
“好的。”
鄢祝融破顏大笑,聲音瞬間剪破夜色的謐靜,有跳動的歡喜鋪出一層溫脈氣息,層層覆蓋兩人。
溶月心裡漫過細碎的星亮,盈盈的透出她的眼睛,她用這樣潺潺溪動的目光望著面前既陌生也熟悉的皇帝,玩笑似的聲音像來不及關上的匣子,跳出肆意的頑皮;
“皇上心悅我,是不是?”
鄢祝融一愣,旋即就被她問句中的篤定惹得笑震腹腔,緊貼著她的溶月感到他笑的戲謔,隱隱的蹙眉;
“很好笑?”
神情認真的不滿,鄢祝融心中微動,不由收笑,藉著帳外地角宮燈的微亮,盯著她膚白黛青的面龐,兩人隔著熱潮湧動的氣息,兩兩相望。
溶月看他須臾,突然覺得有些無趣。她旋即把視線錯開,閉眼不再繼續。
鄢祝融微愕,瞬即心裡就爬出暖笑,湊近她臉細啄,像是笨拙野蠻的鴨子,說的話語更是在間隙不斷的冒出來;
“不是一直像大人嗎,怎麼突然像孩子了?”
“不過就要這樣,朕才相信皇后只有十八歲。”
“不對,過兩天,你就十九了。”
“皇后怎麼還冷冰冰的,朕已經幫你搓了半刻鐘。”
“以後還是要吃藥,也許會止痛。”
“皇后今日怎麼把太醫打發回去了,那暈血也是病,還的治。”
“你以後就在宮裡……”
溶月被他的喋喋不休,弄的煩躁;“好了好了,睡吧!”她推他;“皇上不像臣妾可以懶床,您可是要早朝的。”
鄢祝融卻緊抱著她不動,溶月被他捂的氣短,不禁使勁踢他一腳。他倏地鬆開,一直俯在他胸前的溶月得到自由,不禁張口大呼。鄢祝融看她臉色紅漲,這才明白,適才的不適皆被訕然代替。
溶月斜著睨她一眼,眼波無盡的數落;“皇上您這是要氣溺臣妾!”
“胡說什麼!”
鄢祝融陡然色嚴,又蜷住她,神色略霽;“以後不許再如此以為。”
溶月心腔嘆出悠長,無話。
鄢祝融看著懷中人落寞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