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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腦中卻想起,她下午那番言辭。那故事像把利刃,頃刻就擊倒了皇弟明親王。就是自己,也有種被涉嫌嫌隙的嫌棄。

鄢祝融曾以為皇后是個心懷寬廣的女子,他甚至苦惱過皇后的不嗜妒,因為那讓他依稀感覺皇后對他的輕慢。

可皇后說明親王妃那番話,好像也不盡然是如此。皇后對事物多敏,對情義的理解更是真摯細密,比如她對周圍的人,從楨佑到皇姐,就是明親王妃,也得她的信任相托。

但也正是聽了她那番話,卻讓鄢祝融更加的困惑,隱隱還有些不安。皇后心中怕是對男子擁翠依紅頗多不屑,估計包括自己,畢竟自己的小妾比明親王更多更雜。

皇后言語中,對明親王妃幾許唏噓,諸多嘆息,更多卻是對她痴傻的不值。還有對男子薄情的豁達心疲。想到這裡,鄢祝融心中微沉,難道這就是為什麼她總那麼淡淡然的對自己欲迎還拒?

他是皇帝,歷來的後宮古典都不容中宮的善妒。但顯然自己的皇后,有些不一樣。如今看來,怕不是她不嗜妒,而是她不屑去妒,是她看穿紅鑾情淺的輕視。

想到這些可能,鄢祝融頓覺心煩,皇后剛才的問題又迴響在他腦海;

“心悅我,是不是?”

心悅!

皇后給了他心悅,皇后讓他心悅——這是毋容置疑的事實。

但,話轉舌下,幾次猶豫,他終是答不出那個肯定。也許是他從未言過的生疏,不擅表起;也許是……他不知道!

不管原因如何,他就是說不出來。

***……***……***

【本章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寫文的時間好拖沓。

今日下班後,要幫朋友看小孩。

結果拖到現在。。

☆、第114章 花箋

皇帝久不再說話,溶月心裡忌憚測漏問題,只側著身子闔眼,想著不過是迷糊一陣,還的勤去淨室。可不想,等她再醒已是天光乍顯,溶月驚詫,直覺不妙,迅速檢視,不僅褻褲盡染,就連身下緞褥也未倖免。

溶月大駭,不禁懊惱,自己如何睡得這麼沉!

怨無可怨,就把責任歸給了床伴身暖,引自己忘乎所以、大酣沉眠。

半春聽到動靜,就掀簾近前,見皇后窘紅著臉急奔淨室。她低聲吩咐身後幾個宮女去換衾褥,自己則忙拿了一身新的褻衣隨步跟去。溶月接過自己換好,開始洗漱,望著一旁侍候的半春,負氣道;

“皇上什麼時候走的,你怎麼不叫醒本宮?”

半春瞄了眼角落裡染髒的碧粉褻衣,低道:“皇上寅初就醒了。”她欲言又止;“……皇上的寢衣也染了血跡。”

溶月錯愕,看著半春嘻笑躲閃的眼睛,才明白其中意味。她心中微微一動,這會不會犯了什麼忌諱?

但這種話題,卻是不好問半春。

溶月怏怏吃了早膳,留金親自端了碗蘄艾湯過來。溶月望著紅漆描金食奩中的暖鍋,略略遲疑,在案上抽了張青碧花箋,提筆落行:

“紅日已高,綾錦衣皺,潛寐遑駭,夢裡身客,惶惶猶困,惴惴疚慚。”

留金帶著箋離開,溶月喝湯罷,就去看素慧女兒。小嬰兒依在甜睡,她叫過奶孃和連嬤嬤到外屋問孩子情況,吃奶好不好,睡的好不好,有沒有哭,太醫今天怎麼說等等。

奶孃甚是拘謹,說話結巴的盡是抖音,連嬤嬤索性插話,有條不紊的細細回稟,吃飽了就睡,特別的乖,還是沒有哭過,太醫說,孩子現在還弱,先過了滿月,再思量用藥。

溶月聽的心緊,正要說話,留金帶著本《詩韻》尋了過來;

“皇后娘娘,皇上讓奴才把這書送來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