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側妃這才笑著道:“太子妃片刻便到,叫我先來招呼眾夫人們。今兒東宮設宴,眾位夫人一定要賓至如歸玩得盡興才好。”她言罷見幾位夫人笑著稱是,這才又道:“如此眾位便繼續說話吧,我也不打擾了,若有招呼不周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我去別的亭子瞧瞧,不必相送。”她扶著婢女的手出了亭子,又回頭衝亭中笑著點了頭,這才款步而去。
待她行遠,方才最先開口的那穿寶藍衣裳的夫人才笑著道:“這位孟側妃倒是長袖善舞,聽說甚得太子寵愛,倒是不想連太子妃都對她倚重有加呢。”
“這位孟側妃在閨閣時便是個能人兒,再來安濟伯府現如今也敗落了,孟側妃自是要巴著太子妃過日子的,只怕風光也就是這面上罷了。不過孟側妃方才那話說的也有道理,這女子還是獲得夫君敬重坐穩了正室位置最為重要,男人的寵愛卻是最最靠不住的。”
“說的是,女子就算生得再美好顏色也不過那麼兩年,男人又都是喜新厭舊的,來日自有那更美貌更年輕的。現如今疼著你,寵著你,為你做了什麼都不為過,待來日有了那更好的,再想起今日之事來,指不定心中怎麼苑你怪你呢。那位關夫人連這都瞧不清楚,只怕也是個自恃美貌,清高自詡的。”
“呵呵,以色事人,到底是靠不住呢……”
亭中幾位夫人又紛紛應了兩句,才有位夫人笑著道:“說起來今兒太子妃設宴是定要請這位關夫人的,說不定一會子咱們就能見到人呢,到時候我倒是要好好瞧瞧是怎樣一個人物。”
“聽說太子妃當年在閨中時便和這位關夫人不對付,又有孟側妃在,東宮宴請,端寧公主是必定要到的,我若是那關夫人拿到東宮的帖子便知這一準兒是一場鴻門宴,稍有腦子就知道要避著,依我看只怕今兒咱們是見不著這位美人兒了。”
“說的也是……”
這邊幾位夫人還談論得熱火朝天,那邊孟側妃出了水榭卻是被一位侍女攔下,請到了宣雨殿。
她進了大殿便見端寧公主和太子妃姜紅玉正笑著說話,見她進來便皆瞧了過來,孟側妃就忙笑著快步走了過去,衝姜紅玉福了福身,笑著道:“院子裡夫人小姐們也來得差不多了,太子妃和公主是不是也該移駕前頭了……”
姜紅玉卻笑著抬了抬手打斷她的話,道:“先不提這個,方才公主與我說了件事兒,想找你來商量商量。”
孟側妃聞言微微一愣,接著才忙衝端寧公主道:“太子妃和公主但請吩咐便是,說什麼商量不商量的,沒得折殺了婢妾。”
端寧公主便笑了,起身拉了孟側妃的手,道:“你也知道這些天本宮為了駙馬的事茶飯不思,本宮聽說安濟伯世子現如今還躺在床上呢?說起來這次你和本宮也算是同病相憐了,這次東宮宴請那沈慧安是必定要來的,你便沒想過要好好和她算算這筆賬?”
孟側妃聞言便又是一怔,只端寧公主尋她是為這事倒也不出她的意料,她心中計量著,面上卻是憤恨地道:“公主也知道,婢妾和公主一般是個恩怨分明的,因那沈慧安之故累得婢妾那弟弟現如今還躺在床上,引得我安濟伯府成了京城笑柄,連老父也為弟弟的事生了場病,這筆賬婢妾哪裡有不想算的道理?倒是那沈慧安又非是傻子,今兒依婢妾猜測,只怕她是不會來的吧?”
端寧公主聞言便冷冷地眯起了眼,目光都有些陰沉起來,哼了一聲道:“那是你每和她打過交道,沈慧安為人張狂驕傲,眼高於頂,本宮敢肯定今日她必定會來”
孟側妃見端寧公主這般心中便緊了一緊,她也並非傻子,自不會平白無故的被人當搶使,故而聞言面上雖是一臉恨意,口中卻道:“她若真敢來,有公主和太子妃為婢妾做主,婢妾自是想為我伯府討回公道的!”
端寧公主見她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