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元鶴瞧慧安因自己的一個神情忽喜忽愁,心中便受用的緊,那氣便又消了一些,瞧著慧安眼眶紅紅的說出這話,當即那心就跳了跳,險些真繃不住臉敗下陣來。只想著自己擔憂她,特意爬窗進來瞧她,結果卻看到躺在床上裝病的夏兒,再想到慧安和李雲昶呆在一起一整夜,關元鶴心裡就抓心抓肺的難受,那氣就又湧上來了。
慧安見他神情分明鬆動了一下接著卻目光比先前更冷,一雙眼睛更是翻騰著凜冽的巨浪鎖著自己,她便生了些怯意,心只想著方才自己稍稍軟一些,他便明顯氣弱了。慧安心中還是湧起了一絲得意和甜蜜來,這便乾脆淚珠子一滾,哭著道:“你嫌棄我了?真不願娶我了嗎?”
關元鶴見她嚶嚶的哭了起來肩頭不停抖動,便想起兩年前的那個夜晚來。那夜他當時沒覺著怎麼,後來每每想起那夜卻是心癢難耐又愧疚感動。一方面感動慧安對他的縱容,也越發知道她對自己的愛意和信任,另一方而卻也因自己那夜的孟浪而感到愧疚,尤其是那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卻又離了京,留她一個想來也是擔驚受怕的。慧安現在如此問他,是不是這兩年來心中一直擔心自己會不要她了?
這個想法一經出現,關元鶴的心便隱隱作疼了起來。瞧著慧安越哭越傷心,腦中便不期然閃過那夜他吻去她臉上淚珠兒的場景。那淚澀澀苦苦的卻又甜甜的,還有那小腰……那白玉一樣的胸部,那麼神奇的又綿軟又緊挺,還有那下頭更好,裹著他的手指又溼又熱……關元鶴這一想,便有些一發不可收拾,整個人都端坐不了,有些難受地挪動了一下,乾脆探手便將慧安猛地拽進了懷中,令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摟住方才就有些捨不得鬆手的曼妙腰身。
慧安驚呼了一聲,眼淚便不再流了,有些傻傻地瞧向關元鶴,心中想著他這是不是不生氣了?
關元鶴似乎不滿意她的走神,手臂一緊,慧安便幾乎整個上身緊貼在了他的胸膛上。柔軟含香的曼妙身軀較之兩年前更加突兀有致,已充滿了女人的妖媚氣息。那股股幽香刺激著關元鶴的神經,叫他瞧著慧安的目光幽深起來,問出的聲音也愈加的低沉沙啞:“知道錯了?”他問著她開口的同時卻也靠近她,鼻尖幾乎觸碰到慧安的。慧安感受他的目光炙熱起來,面頰便唰的紅透,顫抖著點了點頭。
關元鶴瞧她緋紅了臉,這才挑眉微微挪開面頰,盯著慧安冷聲又道:“錯在哪裡?”
慧安咬了下唇,這才道:“我不該強出頭,被人算計了還不自知……可你早該知道我是個蠢的……你為什麼不早來!你為什麼不早來啊!嗚嗚,你可知道昨晚我有多害怕!我怕我就那麼死掉,死在亂馬下,或是死在流箭下。後來保住了命卻是更怕,我怕閨譽被壞掉,怕被人瞧見我和他在一處,怕你誤會我,怕你不要我了。我嫁不成你怎麼辦!我連死都想到了,你卻現在才來,還如此兇我!”
慧安一開始只是想說些好聽話哄哄關元鶴,可說到最後,卻真的想到了這一夜的驚險,想到了那時候心中的無限驚恐來,眼淚便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了下來,抱著關元鶴便哭泣著捶打起來。
若然此刻她還不知自己被耍了,那便真成了傻子了!且不說郕王會恰好出觀在青屏山這事就極為不對,只此處離雁城還有兩日的路程,關元鶴卻在青屏山一出事便到了這裡,這就不對勁。他方才的各種神情分明都說明他早就知道這夜會出事。聽夏兒的話還有一點極為不對,那些官兵去的太快了,郕王剛剛現身穩定住局面官兵便到了。是葉伯昌能力太強還是他早先便有準備?
還有昨夜李雲昶懷裡放著的上等金瘡藥和那把似乎專門為了處理傷口用的匕首 !當時她沒覺著有什麼不對,可如今想著卻是異常。李雲昶可不像關元鶴,關元鶴身上習慣帶著傷藥那是因為他帶年帶兵,是極容易受傷的人,而李雲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