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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來慧安知道新雅察覺出了一切,可兩人卻從未將話說開過,如今聽她這般說,慧安心中五味雜陳,最終卻都化成了濃濃的感激,感激蒼天能夠讓她重生,能夠讓她擁有了這世上最堅貞的愛情,和最純潔的友情。
她握了握新雅的手,卻是久久說不出話來,尚且不待她張開,外頭秋兒卻進來,笑著道:“侯爺聽說郡主醒了,專門過來瞧郡主了。”
慧安聞言見新雅目光一亮,笑著衝她眨巴了下眼睛,這才起身道:“我們爺到如今還沒回來,我去府門迎迎。”
言罷她便出了屋,正見錢若卿邁步上了臺階,慧安便站定,福了福身,道“對不住,因我之故卻叫新雅受了那麼大的委屈。”
錢若卿見她這般目光閃了閃,隱露覆雜之色,接著才收斂了情緒,卻是未曾避開她這一禮,笑著道:“她願意的,想來當時你定是懷著和她一般的心思……無事便好,無需如此介懷的。”
慧安見他生生受了自己的禮,心中一喜,知道錢若卿這樣的表現已是說明將新雅當成了未來的妻子,她為新雅高興著,便忙笑著道:“新雅在等著你呢,我便不打攪了。”
言罷衝錢若卿笑了下,這才邁著輕快的步子下了臺階,錢若卿卻是未曾挪步,轉身瞧著慧安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這才悠忽一笑,笑容中卻是帶著幾分釋然和灑脫。
他剛挑起簾子進了屋,卻不想一個黑影撲來,他只來得及堪堪站穩,新雅已是緊緊抱著他,抽泣了起來,“幸好你來的及時,要不然……要不然我必咬舌了……嗚嗚,好怕,怎麼辦我衣衫不整的樣子那些胡人都瞧見了,我的名聲完了……”
錢若卿聽她哭得傷心,只覺得一顆心也被她攪的一團糟,想著當時的情景,興許再晚上片刻就真要釀成不可彌補的傷痛,他心中一急便衝口罵道:“你傻啊!不知道逃命,充什麼英雄!”
新雅卻是抽泣,悶在錢若卿的懷中嗚咽著道:“誰叫你喜歡慧姐姐呢,慧姐姐要是有個好歹,我還有臉見你嗎?我不管,我這都是為了你,如今我的清譽也沒了,你得管我,你要娶我!”
新雅言罷見錢若卿不說話,心一緊便捶打著他,又道:“你娶不娶?!娶不娶?!”
錢若卿見她如此這才嘆了一聲,道:“我何時說過不娶了?”
新雅當即便無聲了,整個人都似傻了一般愣在了錢若卿的懷中,片刻她才回過神來,卻是一把推開錢若卿,衝著他的手臂便狠狠的咬了一口,聽聞錢若卿慘叫一聲,她卻揚起笑臉來,“不是做夢呢!你真答應娶我了?!”
錢若卿瞧去,只見屋中微弱的光線下,新雅的面上光潔如瓷,目光鬥亮如同天際最美的星光,哪裡有半點的淚水?
他不覺無奈一笑,抬手重重拍了下新雅的額頭,口中卻還是回道:“答應了!”
而另一邊慧安的情形卻極是不好,她尚未出府已撞上了自城外剛剛回來的關雲鶴,慧安忙笑著迎了上去,卻不想關雲鶴竟是好似沒有瞧見她一般,目不斜視竟是瞧都未瞧她一眼便走了過去。
慧安心知他是在生氣,想著這次確實是她的錯,出城亂走卻不曾和他打聲招呼,身邊連個人都沒帶,這才弄得如此驚險,想來關雲鶴定是擔心壞了,這才會如此。慧安便低眉順眼地跟在後頭亦步亦趨地跟著他,進了屋,又是忙著叫丫鬟準備熱水,又是和聲細語的問候,又是端茶倒水,只關雲鶴的臉卻一直鐵青著,嘴巴閉的緊緊的,竟是一點消氣的模樣都沒有。
見手段用盡了,關雲鶴還是不賞個笑臉,慧安登時便有些傻眼,眼見著關雲鶴冰冷轉身進了淨房,慧安第一次遭他如此冷遇,徑自在原地茫然地站了片刻,聽到裡頭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她這才咬了咬牙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