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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熙祥聞言只恨的當即就變了面色,呼地坐起身來,瞪著杜美珂道你說的可是真的?”“我哪裡能騙爺啊,當時我就奇怪怎麼尚書府發生的事明明我下了嚴令不準下人們外傳,怎就那麼快被王御史知道了,故而就派人專門去查了這事。這才查到事發當日才一個貌似冬兒的丫頭去過王府,還許了那門房一袋銀子呢。老爺若是不信,我可將那御史府的門房找來,老爺一問便知。”孫熙祥登時大怒,一掌拍在床沿上,恨聲道:“這可惡的丫頭!”
杜美珂眼中滿是笑意,半晌才抬眸輕輕拍撫著孫熙祥,道:“哎,也怪我沒能早日將這事告知老爺,這才使老爺輕視了大姑娘。人家剛入府那會,但凡老爺多垂憐一二,多在我這屋中呆上一呆,那些個奴才們也會知道老爺對我的心,大姑娘便也不會這麼大膽子發作了我。只是如今人家想幫襯爺一二,都是有心無力了呢……”孫熙祥聞言,眯了眯眼,面上閃過尷尬,接著卻一口咬上杜美珂裸露在眼前的紅櫻桃,舌頭一勾一舔,笑道:“爺現在就叫府中人知道知道爺的心。”言罷兩人便重新滾在了一處。
這日慧安忙了一天已然累極,一覺大亮,待用過早膳便由冬兒服侍著脫了常服,換上了騎裝,準備一會子就往關元鶴的西郊莊子去。她剛穿戴好出了內室,便見秋兒一臉笑意地進來,樂呵呵地道:“姑娘猜猜,我有什麼好訊息帶給姑娘?” 慧安瞧她那樣不由也跟著笑了,在椅子上坐下,揚眉道:“可是瞧上了哪家後生,來叫姑娘我成全的?”
“姑娘!人家不與姑娘說了!秋兒聞言登時面色通紅,哼了一句一跺腳順轉身要住外去,卻是夏兒堵了她的路,笑著推她一把,道:“趕緊說吧,你不說我可要搶了先兒了。”秋兒聞言哼哼兩聲,道:“你要說便你說,我才不要理作弄人的壞姑娘呢。”說著便在椅子上自坐了,嘟著嘴佯怒起來。春兒幾人見她如此紛紛失笑,慧安哄了兩下,她才轉過頭來,興奮地道:“姑娘猜怎麼著,今兒一早我和夏兒便聽到了極好一個訊息呢。那馬鳴遠,就是老和姑娘作對的那個馬鳴遠,哈哈,他昨兒不知倒了哪輩子的黴運,竟被他那父親打了三十板子,怕是要躺在床上過年嘍!”
慧安一愣,接著便翹起了唇角,倒是沒想到,她這邊還沒想出法子,整治那廝一二,他倒自己出了事。夏兒也忙上前拍了拍秋兒,道:“你快別笑了,好好說說是怎麼回事,咱們還等著聽呢。”
秋兒這才起了身,樂呵呵地道:“是這樣,今兒春天馬大人得了一美妾,甚是寵愛,幾乎日日都宿在那美妾屋中。那美妾也是個不省心的,對馬伕人當面一套,背地裡卻沒少下絆子,兩人沒倆月便勢如水火。恰上個月,馬大人外出公幹,馬伕人卻是個狠角色,竟抓了個小錯處,趁著馬大人不在將那美妾給賣給了外地來的人販子,言明叫那人販子將美妾運到江南賣進最紅的青樓。誰知道……哈哈,誰知道那馬鳴遠竟將美妾偷愉買了回來,還金屋藏嬌。昨兒那馬鳴遠又去和美妾廝混,卻不巧馬大人剛巧便在附近會友,瞧見兒子鬼鬼祟祟地進了一條巷子,哪裡有不跟去瞧瞧的道理?嘿嘿,這一瞧不打緊,可不就事發了嘛。登時便氣得馬大人一蹦三跳,把馬鳴遠給抓回了家。若是別的事,那馬伕人自然會護著兒子,可這事……嘿嘿,馬伕人也是傷了心,昨兒竟還攔著老太太,不叫給馬鳴遠求情,聽說昨兒馬鳴遠都被打的暈了過去。這事現如今已經傳的滿京城盡知了,只怕今兒參馬大人的奏章都如雪片飛到聖上那龍案上了。哈哈,馬大人要是受了責,那馬鳴遠怕是還得一頓好揍。”
慧安聞言眼角微挑,有些出神。這事真的只是湊巧嗎?若真是這樣馬鳴遠是夠倒黴的呢。只是馬府出了這麼大的醜聞,豈有不遮掩著的道理,那馬大人又不是傻子,就算是再氣,杖打兒子也沒弄得滿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