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璃心頭微微一鬆,幸虧南囂塵沒有將如意解決了,或者送到官府,她確實有好多疑問想要問如意。
“柔側妃,這又是你的把戲!”蘇瑾璃緊緊盯著夏紫柔。
夏紫柔連忙搖手,“王妃姐姐,你別錯怪我了,以前是柔兒不懂事,和您作對,如意的事,我現在真地不清楚了,你不能一盆髒水全往我身上潑啊!”
蘇瑾璃厭惡地蹙起眉頭,不再理她,徑直回屋。
“還不快滾!”清風咬牙道。
“你一個小小的奴婢,竟然如此對我們側妃說話!”秋菊不滿地上前,怒斥清風道。
清風哼了一聲,“別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你信不信,我撥了你的舌頭!”說著,雙袖一展,袖裡使出一把銀光閃閃的峨眉刺。
秋菊果然不敢作聲了,只拿惡毒的眼光盯了清風一下,扶住夏紫柔,“小姐,我們快走。”
夏紫柔悻悻地與秋菊上了翡翠樓外停著的一頂華麗軟轎。
“該死的如意,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夏紫柔喃喃罵道。
“小姐,別生氣,還是你的身子要緊。”秋菊安慰她道,“聽清風的意思,如意並沒有把我們招供出來啊。”
夏紫柔點點頭,“但願她還能這麼忠心。”
陰暗的轎內,夏紫柔臉色極為難看,眼裡閃著陰狠的光茫。
自從蘇瑾璃出了府後,修景弘很少來紫柔院了,唯一的一次,半夜在床上,她居然聽見王爺喚著璃兒,差點將她氣得吐血。
再後來,王爺開始逛青樓,而且徹夜不歸,這在以前,是極少有的事情。
她派了探子去打聽,說道王爺與飛紅樓現在當紅的名妓—聶小玉打得火熱,而且傳聞那個聶小玉長得漂亮,人又溫柔,討好男人的手段更是一套接一套,除了出身不好,哪點都比她強,夏紫柔差點就被自己強烈迅猛的忌妒的怒火燒死了。
因為就算以前王爺心中有蘇瑾璃,府裡也放著韓俞兩位夫人,但王爺一顆心大部分放在她夏紫柔身上,不說夜夜專寵,也常常得到雨露恩澤,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情形,據她所知,王爺與那個狐媚般的聶小玉夜夜通宵,換著方式做/愛,夜夜將那個狐媚子侍候得舒舒服服。
每每想到這個,夏紫柔都是心痛得快要死去,捂住心房,也止不住兇猛的醋意。
所以她想到先把蘇瑾璃搞回來,或者讓蘇瑾璃去勸勸王爺。
可是,事情的預料總跟想象得差得太遠。
蘇瑾璃根本就不鳥她這根蔥。
夏紫柔憤憤想著,指尖掐得發白,轎子一路抬到了王府,秋菊挑起穿著珠沙的簾縵,望正大門外看了一眼,眉頭立時皺了起來,滿眼不悅,卻急速地拉下轎簾,叫道:“直接進府。”
夏紫柔見秋菊臉色大變,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狠狠瞪了秋菊一眼,自己挑起了簾縵。
登時,一股怒火騰騰騰湧上了腦海!
王府烏黑的正門外,停著一抬明麗的小軟轎。
香簾珠穗,輕紗短帶,風吹來,轎簾上的珠子嘩啦啦碰撞在一起,四周吹散著胭脂的香粉味。
夏紫柔一張臉已是慘白慘白,“停轎!”心裡無限苦楚與悲哀。
“這是誰的轎子?”其實她心裡哪會不知道是誰的轎子?
軟轎旁的一個年輕轎伕回答道:“這是小玉姑娘的,王爺剛才接小玉姑娘回了王府。”
王爺接小玉姑娘回王府!
居然把青樓裡的女子都帶回來了
夏紫柔盯住漆黑的銅釘大門,彷彿看到修景弘與聶小玉在弘德院正房的梨木大床上翻雲覆雨、顛倒鴛鴦……這頂硃紅色的軟橋正嘲笑著向她發出致命的挑釁。
夏紫柔顫著手,指著這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