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沐之叫了好幾聲,霍霜梧才回過神來,見著徐沐之手上託著一個類似電視上演的光酥餅的東西,明白是對方給自己乾糧了,不由得有些抱歉。她向對方道了謝,接過來,小小的咬了一口,也沒有嚐出什麼味道來,只是默默的望著那一堆柴火,好像在火光中看到了那張剛毅的俊臉。可是,不一會,那張俊臉漸漸淡去,被另一張溫雅的笑臉取代了。
難道自己真的是見異思遷的人嗎?霍霜梧不由得有些頭疼。
徐沐之明白自己必須馬上阻止霍霜梧的胡思亂想,好繼續自己的計劃,便伸出手,輕輕的撫上霍霜梧的額頭,柔聲道:“霍姑娘是身體不適麼?”
那溫熱,透過面板,漸漸的暖透霍霜梧全身。她的思緒漸漸的回來了。
霍霜梧喃喃的道了句“沒事,多謝關心”之類的話,徐沐之正色道:“霍姑娘請聽沐之一言,也不枉沐之此行。”
霍霜梧見對方說得鄭重,也暫時拋卻了那些兒女情長,說道:“徐公子請講。”
“霍姑娘可有疑問,今日沐之還給姑娘的物件,沐之是怎麼得來的?沐之又如何得知是姑娘之物?”
霍霜梧這才想起這件事來,之前的注意力都被漠北的敵人和徐沐之的俊美給吸引過去了,哪裡還顧得上眼鏡的事情,不由得為自己的花痴慚愧地搖搖頭。
徐沐之說道:“沐之聽聞霍姑娘當初曾被大順當成是奸細,那時候就不見了此物,對吧?其實,那是桑曉戰將軍給帶走了。木離軍師曾師從軒轅老人,知道於十月初七出現於大順軍中之人,身患罕見眼疾,身上戴有此物,乃天下奇才,得此人者得天下——”
“那麼,是你們把我的眼鏡弄走了?”其實霍霜梧很不願意打斷別人的話,但是,她實在不喜歡天下奇才這個詞,尤其是經歷了今天的惡戰,親眼目睹很多無辜的人為自己而死之後。
徐沐之也不怪霍霜梧無禮,說道:“是的,姑娘的出現已經驚動了大順軍,桑曉戰將軍不能將你一併帶走,只得把此物帶走。日後作為,作為——”
“作為引誘、要挾我的工具,對吧?明知我沒有眼鏡不行,就故意把眼鏡帶走,以為我就會因此歸順荊南,為荊南奪得天下建言獻策,對吧?”霍霜梧不禁有些惱火,自己整整幾個月來因為沒有眼鏡,生活上遇到了多少困難啊,居然是政治家的計策!他們就是要等自己忍無可忍的時候主動前去歸順,著實可惡!
霍霜梧心裡有火,連帶的對徐沐之也沒有好氣:“二皇子,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還要把眼鏡主動還我呢,就不怕我得了眼鏡,繼續幫大順效力,讓大順如虎添翼麼?”
徐沐之早就料著了霍霜梧會有這樣的反應,臉上還是波瀾不驚:“沐之相信,霍姑娘為天下蒼生計,斷不會如此。”
那清清朗朗的聲音,讓霍霜梧的火氣漸漸的消了些:“那你為什麼還要把眼鏡還我?把眼鏡掌握在手中,不是更好麼?”
徐沐之做出為難的樣子,道:“其實,將眼鏡收入囊中,並非沐之所願,這其實是父皇和皇兄的意思。父皇和皇兄一味的要開疆拓土,屢屢出兵,進犯大順,不僅毫無所獲,還勞民傷財,沐之實在不忍。沐之時常向父皇進言,可惜父皇不聽。”
霍霜梧嘆了口氣,看來這個皇子是個不得父親心的愛好和平主義者呢,剛才自己真是錯怪他了。
她正要開口為自己剛才的無禮致歉,徐沐之不在乎的笑笑,繼續道:“父皇這次出兵攻打大順邊境,其意不在一城一池的得失,而是為了引出姑娘來。到時,他們自會讓姑娘心甘情願歸順荊南的。”
“我歸順荊南,為什麼你要阻止?荊南一統天下,難道你不想嗎?”霍霜梧覺得,徐沐之作為荊南的皇子,這樣做怎麼說都說不過去。
徐沐之早有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