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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他正要好好巴結,徐謙卻是朝他努嘴道:“鄧兄弟,你出去一下,今天夜裡幫我們看家護院吧,你徐大哥為人太過正直,所以得罪了很多壞人,怕就怕夜間有人來行刺,你不許偷懶,老老實實看著。”

鄧健心裡大罵,鄧大爺堂堂鎮守太監王公公座下三等打手給你看家護院,你有被行刺的價值嗎?他的臉在抽搐,最後還是決心忍氣吞聲,王公公家的打手不但拳腳功夫厲害,而且這見風使舵的本事也是不小。

鄧健一走,徐昌才擔憂地問:“你見了王公公,為何還能完好無損地回來?還有,這姓鄧的一看就不像是個好人,他是什麼來路?爹以前不是和你說過嗎?不要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裡帶,交了壞朋友,倒黴一輩子。”

其實鄧健並沒有走遠,徐大叔對他的評價隱約傳進他的耳裡。他全身冰涼,淚眼模糊,四十五度角抬起頭來,仰望星空,一顆豆大的清淚順著臉頰滑落,滴溼了衣襟。然後他深吸口氣,喃喃自語道:“姓徐的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第六章:坑蒙拐騙才是致富之道

不等徐昌詢問,徐謙便將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徐昌臉色凝重,眼睛微微闔著,慢慢地消化。

等徐謙說完,他長嘆口氣道:“想不到因禍得福,這也是你的運氣,你說那王公公讓你去追查那幅字?你可有眉目了?”

徐謙道:“我能有什麼眉目?這種事又不是我的專長,所以特地回來請教你老人家。”

徐昌得意了,眉飛色舞地道:“不說別的,單說這追查線索,你爹好歹也是公門出身,最是擅長。你呀,幸虧有一個我這樣的爹,否則看你怎麼向那王公公交代?”

徐謙心裡想,我爹要是姓朱,還用得著向一個死太監交代嗎?不過他不敢表露,笑呵呵地道:“是啊,是啊,爹說得對。沒有爹,哪裡有我,是不是?吃水不忘挖井人,飲水思源,養育之恩,兒子是牢記在心的。好了,說了這麼多廢話,爹現在有主意了嗎?”

徐昌自尊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可是又覺得不對,敢情徐謙說了這麼多養育之恩,原來是廢話?氣惱地看了徐謙一眼,徐昌道:“這事要查也容易,要先縮小範圍,逐一排查下來便可鎖定幾個嫌疑之人,將他們嚴刑逼供,也就水落石出了。”

徐謙深受啟發,舉一反三道:“我明白了,是先排查,先從哪裡排查起呢?是了,要想掉包,首先就要有隨意出入花廳的權利,而且掉包所費時間不少,這個人,一定在王公公的府上有些地位。”

徐昌頜首點頭,一副深得吾心的意思,補充道:“那幅贗品肯定有人事先裝裱好然後才送進王公公的府上,而且尋常的僕人不能隨意外出,既然這個掉包的人被人籠絡,那一定有經常外出的權利,只有經常外出,才能隨時和外頭的同黨聯絡。”

徐謙深以為然,忍不住道:“這樣說來,有嫌疑的最多不過幾個人了。”

徐昌苦笑:“現在最難辦的就是怎麼能從這幾個人中找出兇手。”

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嫌疑人都是王公公府上的人,難道所有的嫌疑人都抓來嚴刑逼供?在不確認這個人之前,是不能動刑的,徐昌父子都明白這個道理,要不然人家反攻倒算,好歹也是太監家裡的一條狗,惹不得。

徐謙為難了,這可怎麼辦?時間可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再拖下去,人家把畫弄出了府,到時候去哪裡把畫追回來?

他左思右想,呆坐了很久才突然有了個念頭,道:“有了!爹,我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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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徐謙醒來便聽到外頭有人在爭執。

“徐官人還未起來,小娘子,你找他也沒用,鄙人乃是王公公座下一等護院鄧健,王公公對我很是器重的,你別小看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