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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嘉靖卻是沉迷其中,很明顯,像他這樣的聰明人,最喜歡的就是抽絲剝繭,徐謙拋磚引玉,自然免不了讓他浮想聯翩,儘量來猜測事情的經過。
徐謙繼續道:“只不過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訊息最終還是走漏了,其他的倭寇對於這夥倭寇的事略有耳聞,結果在江南,錦衣衛還是得到了訊息,只不過這個訊息並不完整,他們只知道有倭寇要潛入到京師,因此做出了判斷,這夥倭寇潛入京師一定帶著某種圖謀,京師陳兵十萬,誰敢造次?區區百來個蟊賊,又怎麼敢公然劫掠?恰好這時倭使入京,這便不免讓人聯想到,倭寇的目的不在於搶掠,目的定是倭使,錦衣衛分析之後得出,定是倭使與大明修好,會妨礙到倭寇的利益,所以倭寇派人潛入京師,圖謀刺殺倭使。”
徐謙苦笑:“這是一個很正常的推論,可是誰也不曾想到,倭寇確實入了京,打的卻是倭使的旗號,如此的光明正大,又如此的冠冕堂皇。訊息傳到京師之後,朝廷和北鎮府司自然果斷的做出反應,要極力保證倭使的安全,微臣徐謙奉命保障倭使安全,一千皇家校尉三班輪替,日夜守衛鴻臚寺,所有人等,不得出入,以防不測。”
徐謙在這裡嘆口氣,道:“這本是朝廷的好意,假若這些人是真的倭使,倒也罷了。可問題在於,他們是倭寇。倭寇進了京師,本就是如履薄冰,生怕露出絲毫的馬腳,他們不願意惹人關注,更不願意自身的安全受到朝廷的重視,更不必說,千餘校尉日夜輪班保護他們,保護的同時,也不免與他們時刻接觸,可能稍一疏忽,就會露出破綻,最後滿盤皆輸。再加上皇上遲遲不見倭使,他們定然預感到,事情並沒有預期中所猜想的那樣簡單,至少在京師,他們所呆的時間可能少則三月,多則半年。而與此同時,廠衛卻在京師日夜排查,尋找所謂的刺客,形勢對他們來說已是刻不容緩,一方面,他們擔心保護他們的皇家校尉,另一方面,他們也擔心錦衣衛當真查出點什麼。”
“於是……”徐謙看向了王芬,笑吟吟的道:“於是我們的這位王小姐想出了一個計劃……”徐謙目光幽幽的看向王芬,道:“王小姐,徐某人猜測的不錯吧,你雖然偽裝的乃是通譯,可是你卻是這夥倭寇的頭目,接下來的計劃,自然也是由你制定,王小姐年紀輕輕,卻有如此睿智,竟是差點將大明朝廷和赫赫有名的北鎮府司都騙過,佩服,佩服!”
王芬冷哼一聲,露出不屑之色,只是這不屑畢竟是假的,她還真沒有鄙視徐謙的底氣,因為眼前這個傢伙,實在沒有她鄙視的理由。
嘉靖顯得有些不耐煩,道:“休要囉嗦,到底是什麼計劃?”
徐謙道:“計劃很簡單,尋找替罪羊,只有北鎮府司拿住了‘倭寇’,錦衣衛才會罷手,才不會繼續查下去,而每日在鴻臚寺內外輪替衛戍的皇家校尉才會撤除乾淨,才能保證這些真正倭寇的安全。既然要選擇替罪羊,自然不能草率行事,至少也得像這麼一回事才成。最後,王小姐將目標放在了這個商行身上,這個商行確實與倭寇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他們專門負責給倭寇銷贓,商行的東家本身就是個金盆洗手的倭寇,既然如此,王小姐自然知道這個內情,於是在那一夜,她在鴻臚寺裡設宴,宴請幾個禮部和鴻臚寺官員,與此同時,他們派出了兩個倭人出門,這兩個倭人其中一個得了王小姐的授意,另一個同樣是他們的替死鬼,他們出去之後,首先就是放出了暗號,與那商行暗中聯絡,商行的東家見狀之後,立即就明白,在京師裡,出現了‘自己人’,而這些自己人似乎遇到了一點麻煩,請求他們協助。”
“倭寇之間雖然沒有情義,可是因為彼此之間的利益關係,所以關鍵時刻守望相助卻還是有的。更何況既然對方曉得自己的身份,若是真遇到了麻煩,被官軍拿住,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