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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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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謙所寫的文章,壓根連和這江西巡撫爭辯新政的心思都沒有,滿篇都是罵他姓張的多管閒事,無事生非,他畢竟是狀元之才,又是找準了人來罵,也沒什麼指桑罵槐,更無所謂謙讓,既然姓張的找上門來捱罵,徐謙一點都不介意狠狠將這傢伙奚落一頓。

既然要罵人,得先從他的年紀說起,因此先留下伏筆,先說他老邁,之後直接說他口出鄙言,再之後便開始東拉西扯了,說什麼國家恩典,什麼天子恩澤,其實這些都是坑,事先先挖好,等到末尾上填補,最後徐謙奮筆而出:“張公即為牧守,尚不知百姓疾苦,江西百姓,苦不堪言,也敢奢言江浙,汝即敕為巡撫,巡視一省軍政民政,天子託付江西,望你敬民愛民,使百姓衣食富足,而今但見張公轄下百姓衣食無著,流民四起。皆竄江浙,公為牧守。不為以憂,卻每日在報中撰寫文章。妄議新政,老而不死謂之賊也,尸位素餐,兇殘更甚於賊,上負君恩,下愧黎民,且不知恥,此謂厚顏無恥之賊!”

一篇文章寫完,徐謙痛快了。其實眾人都在伸長脖子看,倒是希望徐謙能與這江西巡撫論戰,可是誰曉得,徐謙壓根連論戰的機會都不給別人,直接就洋洋千言把人罵了個底朝天,於是乎,所有人都傻了眼。

這樣固然很痛快,可是很不妥吧。

可是仔細一琢磨,卻又發現除了罵。還真沒有別的辦法,你若是不理,那便是唾面自乾,說不定人家更加來勁。而你要是真正正兒八經和人家討論新政利弊。須知任何新政都有利弊,辯論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反而會引起爭議。把新政的利弊無限擴大,所謂真理越辨越明。這是最愚蠢的話,因為真理來自於權威。來自於結果,而絕非是爭辯扯淡。既然不能辯,索性就開罵了。

徐謙拿起文章,直接交給王艮,道:“王先生立即送去明報,明日印在頭版。”

王艮倒也不含糊,身為一個老江湖,左右輿論的高手,自然曉得怎麼做,收了文章,道:“大人這篇文章厲害,與其和他爭辯,不如索性罵戰,一旦爭辯,各省必定紛紛跟進,甚至朝中官員亦要加入,到了那時,他們來一個先賢未知有如此新政也,就足夠讓我等處於被動,倒是惹起罵戰,這就等於是大人和江西巡撫的私怨,別人想要加入戰團,卻也要掂量掂量,看看自己經不經罵。”

眾人一起鬨笑,只是這鬨笑之中,未免有一丁點隱憂。

罵戰固然痛快,可是如此下去也不是這麼一回事,新政到了現在,已經不可能再走回頭路了,正如大家現在跟著徐謙,也沒有吃回頭草的可能,大家捆綁在了一起,利益攸關,已經被別人視作了新政的先鋒走卒,這新政一旦飽受質疑,這浙江全省上下的官員,估計統統都要完蛋,固然不可能因為新政的緣故一擼到底,可是一旦朝野否認新政,那麼最先倒黴的固然是撫臺大人,可撫臺大人畢竟和宮裡的關係深厚,至多也就回去京師,繼續打他的醬油罷了,而他們這些人,必定會慢慢剪除。

攸關自己前途,不得不慎。

第二日清早,明報已經放出了文章,撫臺大人親自撰文,迎戰江西巡撫,這絕對是轟動的新聞,一時之間,明報銷量暴增,許多人亦是議論紛紛,在浙江這邊,自然是一面倒的支援徐謙,徐謙佔著知百姓冷暖的大義,罵江西巡撫昏聵,罵他老而朽矣,罵他恬不知恥,讓人拍案叫絕,最緊要的是,一般的官員,最擅的是官話,所謂官話,就是固然是罵人,也往往不顯山露水,秉持著罵人不吐髒字的原則,可是徐撫臺卻是字字如刀,直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