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子。”楚鈺的聲音微弱的幾乎聽不見。眼神往下,看見了一起跟來的夏唯雅。
他不是沒聽見刺殺的人叫囂著是范家三公子**。可他本能的沒辦法相信這樣一個小包子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殺他。而且僱的還是北疆的人,話說錢從哪兒來的啊!能在這個年紀就坐上家主之位,楚鈺腦子裡沒有豆腐腦。秒秒鐘就想到了十幾種可能性。可任何一條都跟範玉麟不搭邊。
“你還不能死,死了誰給我洗刷冤屈。”夏唯雅在楚鈺床前站穩,開口就是一句。
花自憐:……真記仇啊……
楚鈺瞳孔一緊,看著夏唯雅稚嫩的小臉卻透露出肅殺的神色。這個孩子是在提醒自己家族內部有人想要將他除之而後快麼?
他今日進城去過七夕其實是很隱秘的事。除了貼身的人再無其他人知曉。會出這種問題他也是著實感到奇怪。不過……
腦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楚鈺緊緊皺眉。胸口的疼痛大面積的傳來。血滲出來的更多了。
“愣著幹嘛,叫人去啊!”夏唯雅離得近,最先看到血滲出來,大聲地對站在一邊的侍女們喊道。
屋裡伺候的丫鬟們被夏唯雅的尖叫聲嚇了一跳,連忙跑出去找醫生了。
長島真人那邊已經將楚長老等人開導的差不多了,聽見這邊情況危急趕緊帶了人殺了過來。
剛進門就看見夏唯雅扯著花自憐的袖子急切地規勸著:“先用針線縫上傷口,再這樣下去他會失血而死的。”
花自憐哪兒敢直接就在人家身上動針線啊。且不說他一個大男生不會用針線,光是對方的身份就夠他忌諱的了。人家可是楚家的家主啊,是跟他父親對等的輩分,他一個小輩兒的甩人家一個臉子都算是大不敬了。還用針縫人家?娃,你是嫌你哥我死得不夠快是吧?
長島真人腦子裡閃過方才夏唯雅在車上說的辦法,沉吟了一息,轉過臉對著伺候的丫鬟們喊道:“拿針線來。”
氣喘吁吁的長老們跟在後面跑過來,聽見長島真人說這話還沒等把氣喘勻就差點睜著眼睛暈過去。
“真人,萬萬不可啊。”長老們都要給跪了:“禮義倫理啊!”
夏唯雅一聽老頭說話就鬧心,眉頭一皺:“你們這些老頭子黃土埋半截了還在這兒大放厥詞,禮義倫理重要還是人命重要啊!我看你們根本就是**的主謀,才會這樣攔著我師父救人。”
這話說的有些誅心了。可卻彷彿一貼膏藥一樣直接堵住了長老們的嘴。靠了,誰敢說什麼啊,說了就等於承認自己是買兇殺家主的人啊喂!
未等長老們喘過氣來呵斥夏唯雅不懂事理,那邊長島真人已經就著燭火燒了針,吹涼了,一把掀開包在楚鈺胸口的細布。
夏唯雅眼睛瞪得圓圓的,打算直接堵死這些老頭們的陳詞濫調。還沒等開口一眼就看見了長島真人拿著針奔著楚鈺去了。
“哎我去!”夏唯雅一個跳腳衝過去扯住長島真人的胳膊:“師父你倒是給他喂點麻沸散什麼的啊,就是縫也不能生縫啊!”
長島真人一愣,對啊,方才自己還說活生生縫人家肉不對,回頭就腦子一熱忘了這是活人了。
夏唯雅:……師父你真的是世外高人麼?騙人的吧?
只見長島真人從袖子中拿出一個布卷,開啟來裡面一排銀針。抽出幾根刷刷幾下刺進楚鈺身上,只見楚鈺原本還疼的冒冷汗,瞬間面色就沉靜下來。
額……這難道是傳說中的,針灸止痛?夏唯雅瞠目結舌地看著歷史長河的產物滾滾地從面前流過。那邊長島真人毫不猶豫地將楚鈺那一個成人巴掌長度的傷口縫合起來。
夏唯雅嘖嘖兩聲,看來平時長島真人的衣服都是自己補的,一個大男人針腳這麼細緻而且一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