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亞爾迷迷糊糊的向浴室進軍。嗯,總感覺有些不對。遲鈍的大腦運作著,亞爾下意識的環顧四周。客廳裡依舊是亞麻色的沙發,沒有變化的碩大的背投電視,以及坐在沙發上對著電視玩遊戲的某人。
“嗯?!!”亞爾一時愣住,他是誰?亞爾盯著某人的背影努力的辨認著。
“啊!!”一個響雷從腦子中炸裂,亞爾驚得喊出聲來,顧不得身後隨即而來的疼痛,以光速重回了臥室,鑽進了被子裡。神啊,誰來告訴他,這不是真的,這是他在做夢。梅神在上,梅神在上,梅神你確定你在上嗎?嗚,混蛋,為什麼,為什麼梅神你從來就沒有保佑過我啊?
“我在做夢,我剛才是在夢遊,我在做夢,我一定在做夢!”亞爾低聲一遍遍的唸叨,緊緊的閉牢雙眼,亞爾急切的期待自己能夠“醒過來”。可是閉上眼睛,亞爾發現自己的腦海裡居然一遍又一遍的浮現出自己呻吟喘息,放浪尖叫的場景。猶猶豫豫的伸出手,亞爾後知後覺的摸向從剛才起就黏黏膩膩的地方。顫抖把手伸出被子,手上醒目的白濁無一不提醒著那一場激情的真實性與瘋狂性。嫌惡的把手上的證據抹在皺巴巴的被子上,亞爾氣的把被子狠狠的踢下了床,自己也無力的趴在了床上。
嗚,我昨天就不該出門,我就不該參加古爾特節,我就不該上花車,我就不該參加啤酒比賽,我就不該喝那麼多酒……(話說亞爾,你被祥林嫂附身了嗎?墨狸翻著白眼問道。——呃,祥林嫂是誰?亞爾一頭霧水的回問。)我怎麼會和他……啊,梅神啊,你今天在過愚人節嗎?
“你是想叫我親自去叫你起床嗎?”沒有溫度的聲音豁然在客廳想起。語氣中隱隱透著一種不耐煩的味道。飛坦,你果然不會叫別人起床的正確方式啊!
“嗯,嗚,嗯,那個,那個……”亞爾慢騰騰的從床上坐起,低頭看著自己皺巴巴的衣角,不知道如何打破這種尷尬的讓人緊張到害怕的氛圍。
啊,煩死了,亞爾伸手緊緊的抓住衣角。
這算什麼,這還算是強盜與受害者的關係嗎?混蛋,我絕對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亞爾的心亂的就像沸騰的熱水一樣,各種各樣複雜的想法就像濺開的水花,從亞爾的心頭燙過。
“嗯?”一個微微上揚帶著些許縱容的拉長音。飛坦閃身,出現在臥室門口,對著低著頭的亞爾。雖然依舊是黑色的長衫,但臉上卻是十分少見的並不讓人覺得兇惡的神情。渾身上下的暴戾氣息似乎也安靜了不少。在落地窗灑落的陽光下,整個人貼了一層光圈,讓呆呆的亞爾霎那間有了一種溫暖的錯覺。
看著飛坦一臉愜意的樣子,亞爾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應該跳起來狠狠的砍他一刀。然後拉著他的領子,讓他負責才對。
可是明知道自己打不過他,幹嘛要費那個力氣呢?他又不是梅塔族的人,怎麼可能會對一個男人負責。
不知如何開口,亞爾低頭嘆了口氣,挪了挪屁股,努力的忽視身體下方傳來的不適。看著自己的慘象,亞爾開始深深的唾棄起自己這種怕麻煩,又頗識時務的性子。如果我從一開始就放抗的話,是不是就沒有現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了?亞爾苦笑,從心底鄙視著膽小的自己。從很久以前開始,從被滅族的那天開始,亞爾你就一直是個膽小鬼……亞爾的眼眸漸漸暗淡下來。
那個時候,亞爾總是單純的認為強壯的哥哥,疼愛他的父親會一直一直的保護著他,而他只要做好那個可愛聰慧的亞爾就好了。生活是那樣的平順而美好,梅塔族人就那樣幸福的偏安一隅。
呵呵呵呵,當然對神來說,世界上是不可以存在永恆的美好。梅塔族人最終還是迎來了噩夢一般的未來……迎來了難以規避的命運……
陷入回憶的亞爾,身上瀰漫起黑暗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