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大。其大意指的是以德服人者王,以力服人者霸。這三道考題都不難,也不生僻,較之前數屆大比的題可謂是降低了不少難度。
胤祚對儒家思想心裡頭是相當排斥的,只不過要想在這個朝代出人頭地,不精通四書五經是不成的,在這方面也曾下過苦功,仗著過人的記憶力和極高的文學天賦,雖說談不上儒學大師,可半個夫子還是能稱得起的。這會兒眼見這三道考題講究的都是德字,雖出處不同,可題意卻是相通的,胤祚心中便有些不大相信此事為真,可看著“三元酒樓”的保書卻又很有些疑惑………“三元酒樓”算不上大酒樓,可也是間老字號了。不太像會做出那等行騙的勾當,那可是自取死亡的事兒,一旦被人捅破,整個酒樓地人都難逃吵架滅族的大罪,這裡頭究竟有何蹊蹺?
這段時日朝局平穩得很。國內也無甚大事發生,老四在河南跟老八一夥子狠鬥了一場之後,已然穩住了陣腳。基本上將老八的勢力都清除得差不多了,丈量田畝的工作也開展得有條不紊,頗有些聲色,老四所有的精力都放這上頭了;老三領著一幫子翰林院學士、撰修之類地文人正忙著編撰《康熙辭典》;老八先後被胤祚、胤這哥倆擺了一道,實力大損,此刻忙著舔傷口;胤祚自個兒忙著雷霆計劃的實施,朝堂頓時安靜了下來。胤祚也不需再日日議事。鄔、林二人也得了些空閒,此刻天色已晚,二人早已安歇了,不過聽到李衛傳話,各自收掇了一番緊趕著到了書房,聽完了李衛的述說,又將那些考題、保書看了一番,各自埋頭沉思著。
“狗兒,你們回客棧時後面可曾跟著尾巴?”鄔思道淡淡地問了一句。
李衛搖了下頭道:“回鄔先生地話。小的領著陳前等人特意轉了好幾個***,始終沒有發現有人盯梢,即便是小的回王府也是繞了一大圈才轉回來的,理應無人發現。”
李衛這小傢伙雖說不好讀書,武藝也平常得很。可機智卻不是常人可比的。要想盯梢他而不被他發現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兒,既然他如此肯定。鄔思道也就沒再發問,低著頭想了想道:“此三題皆為論德,頗有些怪異,縱觀歷年之題,斷無此理,不過卻也難說,無論此事真假,王爺還得早做準備為好。”
“準備自然是要做的,若是假地卻也好辦,讓順天府出面抄了三元酒樓,將那個妖道拿了便是,可萬一要是真地,這其中的厲害關係,那……”胤祚說到這裡,自己也被嚇了一大跳………萬一這三道考題是真的,指不定要有多少人掉腦袋。
林軒毅嘆了口氣道:“王爺,無論真假,先得讓鴻鵠動起來,將三元酒樓監視起來為好,若是此三題為假固然好辦,若是此事為真,這其中牽涉面過大,依厲何看來,此事當謹慎,科場弊案由來已久,夾帶、遞條子、糊名之時做手腳,買通考官以生僻字為記號都是常事兒,這公然賣考題卻是聞所未聞。”
“能行此事者不外乎幾位阿哥,王爺自然不會如此行事,剩下有此能力的不外乎三爺、四爺,八爺、十四爺這寥寥數人而已,依玉露看來四爺素性沉穩,也不像做此等事之人,如此一來,有膽子行此事的只能是八爺或是十四爺。”鄔思道冷靜地分析了一下有作案條件的幾位阿哥。
“老十四未必有這個能耐吧?倒是老八這段時間沒了海船,又在河南狠虧了一把,缺錢缺得厲害,倒有可能從此事上作些手腳,可若說老八有膽子賣真考題,本王卻也不敢相信。”胤祚皺著眉說道。
“十四爺未必就沒那個能耐,即便四爺也不見得脫得了嫌疑,若是來個嫁禍之計卻也難說得很。”林軒毅顯然不怎麼同意鄔思道的看法。
胤祚搖了搖頭道:“先不管這事是誰做的,若是這考題是真的,本王該如何自處?”
科舉乃國家選才之道,只要不是昏君斷不會拿科舉來開玩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