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說。那小本子上記載地都是侗成所幹些地惡事。一件件、一樁樁都寫得清楚明白,足夠殺頭抄家的了。直看得老十四心驚膽戰,不過老十四畢竟是老十四心中雖慌亂,面上卻是嬉皮笑臉地道:“六哥,這些事兒小弟著實不知情,要不小弟訓斥這傢伙一番。讓他收斂一點,嘿,這千里為官只為財,老四、老八門下那幫子人也沒好到哪去,六哥您說是不?”
訓斥?嘿。說得倒輕巧,***。今兒個咱收服不了你小子。就徹底毀了你。省得老子瞧著鬧心。胤祚臉一板,冷冷地道:“不知情。嘿,好個不知情,一句話就能了事?老十四啊,老十四,你叫哥哥說你什麼好呢?你要錢不能向哥哥要嗎?哥哥哪回縮手不給錢了,嗯?你倒好。玩起貪汙受賄來了,事情若是鬧大發了。你讓額娘怎麼辦,嗯。說!”
老十四臉色一白。旋即恢復了過來。叫起了撞天屈:“六哥,那混帳奴才地事兒小弟實是不知情,小弟可以對天賭咒的,小弟……”
胤祚瞥了老十四一眼,淡淡地打斷了老十四地屁話。沉著聲道:“知情也好,不知情也罷。你若是能將此事也講明瞭。哥哥就信你一回。”胤祚手一伸。再次從衣袖中掏出本小冊子扔了過去。
這本小冊子正是死在《南山集》一案中的庫阿達所留下地那本小冊子,那上頭寫明瞭自打老十四協理兵部以來所有吃回扣、貪汙地證據。原也容不得老十四辯解。一見到這本小冊子。老十四的臉徹底白了,眼中閃爍著絕望的光芒,他很清楚這本小冊子若是到了康熙老爺子手中,他所有地一切都完了。別說什麼登大位,能保住不被圈養就是萬幸了。但削爵卻是怎麼都逃不過去地。老十四強忍著心中地怒氣。裝出一臉子悲哀地樣子道:“六哥,打小了起您就疼著小弟。您不會真的……”
嘿,會不會就看你小子識不識趣了,奶奶地,這一回若是還不能收住你地心。那就別怪咱不念兄弟多年的情面了,胤祚並不是個無情之人,對老十四除了有利用之心外,其實還是很疼這個小弟地。不過為了帝位,有些東西也只能先放到一邊了,眼瞅著老十四那副喪魂失魄的樣子,胤祚暗自在心中咬了咬牙。將憐憫之心摁了下去,鐵青著臉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錢是好東西不錯。哥哥也喜歡得緊。但要拿自家性命去換卻是不值得。別以為你做事隱秘就能瞞得住天下人。殊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等事情你還是想想如何去跟皇阿瑪解釋吧。”
一聽胤祚這話,老十四真的急了。再也裝不下去了,緊趕著道:“不要,六哥,您就饒了小弟這一回成不?小弟再也不會行此等事了,六哥,小弟求您了。”
怕了?臭小子,這樣就怕了。嘿。只怕未必。這小子一準又是跟咱玩哀兵之計,胤祚臉上依舊是冷著,哼了一下道:“老十四,你做下地諸般事兒別以為能瞞得過別人。別說老八、老四。只怕皇阿瑪心中都是有數地,打小了起你的心就大,哥哥向來是知道地,你不想甘居人下,有此志向原也算得是好事,只不過若是眼高而手低,那結局只怕並不美妙。”
老十四蒼白著臉。吶吶地道:“六哥,我……”
胤祚毫不客氣地繼續說道:“你以為自己就是真命天子?哼,你自個兒好好想想,別說你手中如今並沒有什麼實力。就算有,你能鬥得過老四、老八他們。哼,若不是哥哥幫你擋了多少回,你小子早就圈養去了。你醒醒吧,別再做夢了!”
老十四原本蒼白地臉霎那間紅了起來,紅得如同要滴出血來一般,直著脖子吼道:“這不公平。大家一體都是皇阿瑪的兒子。憑什麼我就不能存個指望,難道六哥您就沒個想頭不成?我不服!”
“不服。好啊。”胤祚冷笑一聲道:“六哥就站在這兒。你能動得了六哥一根指頭嗎?別說六哥,就算老四、老八他們隨便伸根指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