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翰林領著數千人跪在礦洞外,見到躺在擔架上的主子,激動得老淚縱橫。
阿彌陀佛,自己的一條老命和礦山數千人的性命,總算是保住了!
滲“席翰林,”澹臺文清蹙眉,冷冷地道:“誰讓你搞這麼大的場面的?四哥醒了準是一頓臭罵,還不快起來?”
“是~”席翰林抹了抹淚,急忙爬起來,垂著手緊隨著擔架而行。
“大夫找來了沒有?”澹臺文清問。
“來了,來了!”席翰林點頭如搗蒜:“公子入礦前就有吩咐,老夫已連夜派船入城,延請名醫,現已在莊院等候多時了。”
“記住,”澹臺文清低聲道:“讓他們保持警惕,封鎖出山的所有道路,暗中清點人數,看看到底混進來多少奸細?”
“接到稟報後,老夫已然暗中安排他們去辦了。”席翰林忙道:“只是,礦洞爆炸到現在已過了這麼長時間,恐怕奸細早就溜走了。”
“先查著吧。”澹臺文清淡淡地道。
“那一號礦洞是不是可以封了?”席翰林猶豫一會,低聲請示。
公子交待的任務還沒完成,再加上修復被炸燬的鋼廠,這些都需要時間。
礦坑裡還有沒有活人是未知數,這麼漫無目的地挖下去,不知要浪費多少人力和物力?
“暫時先別封吧,”澹臺文清想了想道:“這樣吧,你留幾百人繼續挖,其他該幹嘛幹嘛,等四哥醒了再做決定好了。”
“是~”席翰林唯唯地應了,退下去張羅。
“七公子,”陳風低笑道:“這傢伙倒是隻老狐狸,什麼責任都不肯擔。”
“只要四哥還在,我也不需要他擔什麼責任。”澹臺文清心有餘悸。
回到莊院,一名鬍子花白的大夫滿頭大汗地等在那裡。
看著他那不停哆嗦的手,澹臺文清大為不滿:“席翰林好大的膽子!隨便拽了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就敢糊弄我?”
“咳~”一旁的管事趙一青,尷尬地搓著手:“劉大夫是我們縈州最有名望的大夫,治好了不知道多少疑難雜症~”
陳風一看這架式,倒是明白了。
這老頭肯定是讓席翰林連蒙帶騙給弄過來的。
這一路上又是水又是山的,來到這荒山野嶺,又看這滿院子拿刀佩劍的家衛,以為進了土匪窩,給嚇得傻了。
“我們老爺是正經的生意人,做著木炭的營生,並非什麼歹人。只因公子和小姐傷勢危重,情急之下魯莽了些,驚了老先生,切勿驚怪。”
劉大夫心裡並不相信,只是見他言語斯文,儀表堂堂,倒也不象是窮兇極惡之徒,慢慢也就鎮定下來。
好在他的膽子雖不大,名氣和醫術卻不是瞎吹的。
澹臺鳳鳴左腿骨折,肋骨斷了二根,經他妙手施治後,過了一個時辰,竟然醒了過來。
“四哥~”澹臺文清見他睜開眼睛,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你可醒了!知不知道,你把大夥都給嚇死了!”
“小七~”澹臺鳳鳴環顧左右不見唐意,立刻皺眉:“她人呢?”
“放心,”澹臺文清笑嘻嘻地道:“她好著呢。”
“我問你,她人呢?”澹臺鳳鳴臉一沉。
“在隔壁啊~”澹臺文清笑:“怎麼,你還不相信我啊?”
“扶我起來。”澹臺鳳鳴冷冷地道。
“起來?那可不行!大夫說了,你多處骨折,得靜養。靜養是什麼意思,不用我說吧?”
“少廢話!”澹臺鳳鳴低叱,抬手就去掀被子。
“四哥!”澹臺文清急了,按住他不許他動:“這可不象是你,咋這麼任性呢?象個孩子!”
“小七~”澹臺鳳鳴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