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得文藝一些,這正是一個人對自己的信仰的一種執著和崇尚,是將自己的生命融入音樂的一種信仰。
正如古時的劍客愛護他們的劍一樣,以音樂為信仰的人也這樣愛著他們的樂器。
“直到去年的那一場事故,我才真正地領會了這句話,”隨著她這句話出口,臺下的學生們響起一片嗡嗡的議論聲,顯然他們都知道青木說的是什麼事故,“那個時候,我的情緒非常消沉,我甚至以為自己永遠都無法彈奏鋼琴了……”
她的神色很陰翳,像是想起了那段暴躁黑暗的日子。
不過,轉眼間,她就重新揚起腦袋,語帶驕傲,“是我的老師對我說了一句話,把我從消沉中拉了回來。他說,當你失去了你的眼睛時,音樂就是你的雙眼。於是,我開始嘗試盲彈。”
——所謂的事故,指的是曾經失明過麼?
曼妮頓時有些肅然起敬,對這位可敬的老師,也對青木本身。如果不是出於對音樂的
熱愛,沒有人能夠忍受在黑暗中不斷試著音階的枯燥過程,衝著這一點,曼妮就覺得這樣的對手值得尊重。
“我用了整整半年的時間來練習盲彈,直到熟悉琴鍵猶如熟悉自己的雙手。”青木自信無比地望著臺上的那架蓓森朵芙鋼琴,鄙夷地瞥了曼妮少女一眼,“若論起盲彈,整個冰帝沒有人能夠比得上我,更別說那些妄想憑藉一部破電影就投機取巧的人……”
好吧,曼妮有些無奈地皺了皺眉,三番兩次被這樣冷嘲熱諷,何況還是關於音樂……任她再好的脾氣也有些想要發作。
“那麼青木桑指定的比賽方式到底是什麼?”她禮貌而淡漠地打斷了青木的話,“很抱歉,比賽結束後我還有點事情,請儘快。”
還想說什麼卻被打斷,青木裕子氣結,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冷冷地報出比賽內容。
“我選擇的比賽方式,就是盲彈!”
臺下頓時一片譁然。
這樣的鋼琴比賽,還真的比較少見。
曼妮也有幾分錯愕,她還真的沒有試過完全地盲彈,即使是非常自信的曲子,在大幅度變換鍵位的時候,怎麼都會下意識看上一眼鍵盤的。微翹著嘴角,她想象著完全盲彈的感覺,纖細的指尖忍不住動起來模擬著彈奏的動作,一瞬間已經想好了該選擇的曲目。
臺下冰帝的學生裡,支援青木的人紛紛激動起來,等著看轉校生的笑話。而支援曼妮的人都很不忿,這樣詭異的方式完全就是青木佔便宜,太無恥了。但這場比賽的內容必須要由青木決定,就算不忿,大家都沒辦法說什麼。
而坐在觀眾席第一排的跡部大爺只是微挑了挑眉,翹起二郎腿,勾起一抹興致盎然的笑容。在比賽這一點來說,他們倆人是一樣的,越難纏的對手越讓他們鬥志昂揚。
對上曼妮少女的目光,他大爺笑得神秘兮兮的,朝右後側的某個方向點了點下巴,示意了一下。
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曼妮的眼睛猛地瞪大,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驚訝,驚喜,大概還有些微微的羞澀,她裝作若無其事,淡定地移開視線,其實心裡已經糾結成一團麻花。
幸好冰帝的孩紙們都在議論,沒有多少人注意到這兩個人的眉來眼去=。=
糾結無果,曼妮少女暗暗瞪了大爺一眼,努力把注意力轉回比賽上來。
舞臺中間的琴凳上,青木裕子端坐著,高傲地昂起頭,用絲帶遮住眼睛,繞到腦後打了一個結,然後對著曼妮的方向抬起了下巴,“我可以允許你過來檢查一下。”
“不用了,我相信。”看得出來,她之前說起失明時那一番話都是出自真心的,同為學習音樂的人,曼妮選擇相信。
青木不
屑地哼了哼,“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