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凡……”
那一天,他在震驚後卻答應下了李娜這個“不可思議”的忙,只因為李娜凝視著他的眼中那幾乎似要崩潰的神情。
她是他所牽掛之人,他習慣照顧她,習慣對她心軟,他亦曾說過他會護她一世平安。
以至當他看向李娜眼中被無助、恐慌、癲狂所纏繞而出的痛苦漩渦時,他承受又忽視了良心的譴責,對另一個完全無辜的女人做出感情上欺騙。
而他開始時自以為不會造成太大後果的欺騙,卻是毀了那個女人的一生。
“李娜,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個記者,是你叫來的吧?”
“李娜,你想讓媒體怎麼寫我和靜安?是想說我們的離婚是我的出軌,還是她造成的原因?”
“李娜,我們毀了丹寧,難道你又要牽連進……”
“什麼靜安?!她不是她不是,她是丹寧,她是那個女人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除了那個女人除了丹寧怎麼還會有人……都是她的出現,所以你才提出離婚的對不對,都是她,都是丹寧這個女人!”
沙發上,穿著睡袍的女人,聲聲宣洩著那個令她憎惡的名字。
自他們結婚後,就再未出現在別墅裡的男人,側開眼,靜靜聽著女人無休止地重複著那人的名字,“李娜,我們婚姻的結束不關其他人的任何事,你也該是最清楚知道這場婚禮為什麼會舉行的原因。”
男人的聲音已經沒有了剛才質問時的激烈,透著乏力的頹廢,“我只是一直沒說而已,李娜,如果不是丹寧的原因,如果不是你想要看到她徹底的失敗,這場婚禮,我們的婚禮……還會舉行嗎?”
男人知道,一旦他說出了這個從來沒問出口卻是一直存在著的問題,他和女人間的對話也將結束。
“呵……這的確很難回答對嗎?”冗長的等待後,有些發證的女人仍舊沒有作聲。
早就把目光落回女人身上的男人,生硬地輕笑道。
“李娜,現在丹寧已經不在了,那麼這個婚姻……你也不該需要了不是嗎?”
男人從煙盒裡抖出一根菸,點上後吸了一口,似想借此平定自己這一刻的情緒。
“不能!不能離!她還在,靜安就是丹寧,丹寧那女人還在!”男人最後的話,就像引燃炮火的導火線,炸開了女人的啞然無聲,“我不要讓她看到我的落魄,不能這樣!漠凡,幫幫我,我不要離婚,我們和好好不好?……”
又是一段長久的沉默,男人掐滅了燃至一半的煙,“李娜,那份離婚協議書你已經簽了名。”這一次,她的忙,他無力再幫。
“沒有人是丹寧……而我們,就這樣吧。”
在男人走出別墅大門的數十分鐘後,女人抬起雙手掩面笑了起來,含著哭鳴的癲亂笑聲裡,偶會低喃出幾聲男人含糊的名字,可更多的卻是另一個她所厭惡之人的名字,而她順著豎起的手臂落下的寬大袖口,手臂彎起處隱約暴露出一些密密麻麻的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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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漠凡收起那天去找李娜相談的情節片段後,耳邊經紀人的聲音卻仍未停歇。
“……檯面上幫你準備好的臺詞,到時候照著上面寫的說,把離婚的原因說得籠統點。”身為蕭漠凡的經紀人,劉白叮囑著早就只會過的事,可此時的心裡卻有著十分不安的煩躁感,“既然要解釋離婚的事,當初就不該結這個婚。拖到電影上映後才公開你們離婚的訊息,希望不會有太糟的後果。”
“記者的提問,你該知道少說少錯。”
進場的最後一刻,劉白突地又提醒道,這是在以往的記者會前都從無有過的再三叮嚀。
可這一次……難道是自己多慮了?劉白瞄了一眼男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