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貝以顏其奇的話,連剛要進門的秦東也疑惑了,明明是腿上有傷,可是病的為什麼是心呢?這可是他學醫多年從未聽過的事!
眾人亦是一臉奇怪的看著她,然而貝以顏向來不是個喜歡解釋的人,所以她並沒有多說什麼,她只是緩下了長長的睫毛,看著喬若允那雙腿一臉若有所思,眾人見狀也不敢上前打擾,只能站在一旁靜靜的待候著。
突然,貝以顏猛然抬頭,目光最後落在段北的劍柄上,她突然展開輕功,飛身抽出段北的劍,然後刺向若蘭:“喬若蘭,拿命來!”
“啊~”若蘭一驚,似乎也沒料到貝以顏會突然以劍相向,另一旁,坐在輪椅上的喬若允亦是一聲驚喊:“姐姐!”
“你這個女人太可惡了,人不醫我就算了,竟然還對我姐姐利劍相向,你你……我要殺了你!”喬若允一臉氣憤的指著貝以顏,然而他才說完,卻發現若蘭流下了眼淚,喬若允以為若蘭是害怕,所以又道:“姐姐,你別擔心,若允會救你的!”
“若允,我覺得若蘭不需要你救!”因為他突然明白貝以顏的用心,她是在治喬若允的心病。
聽到鍾書言的聲音,喬若允回頭望去,他正想問為什麼,但他還沒張口卻看見一張離自己有點距離的輪椅,還有眾人的一臉呆相。
“我……我站起來了?”喬若允呆呆的看著那張輪椅,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腿,他臉上的訝然不比眾人少,大概只會多。
他真的站起來了?原以為自己再也不會用雙腳走路,可是他竟然站起來了?
“這就是你的心病,當年的創傷留在了你的心裡,所以你心裡會有一種下意識的排斥,然而當你在意的人受到生命威脅的時候,你也會有一種救人的本能!”貝以顏淡淡的開口,她說著纖纖小手一甩,利劍頓時又回到了段北的手中。
當年喬家鏢局出事的時候,喬若允可是親眼所見,只是少年的喬若允心智上還不是很成熟,眼看著親人被殺,他卻無能為力,所以也許會有一種自認無能或者挫敗的心理,而且深受影響,而她剛剛那麼做,就是想證明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如果是,那麼喬若允就一定不會作視不理,然而事實證明,她的想法是正確的。
“你……”喬若允一臉茫然的看著貝以顏,心裡疑惑了,她的意思是她在醫治自己嗎?
“若允!”若蘭淚流滿面,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她一副想上前看看,但又害怕自己只是做夢似的站著,動也不敢多動一下!
“姐姐!”喬若允大步向前,正想走到若蘭身邊,然而也許是心太急了,又或者是其他,在他邁步的時候人卻不穩的往下倒,若蘭一驚,趕緊飛身上前扶著他。
“怎麼會這樣?他剛剛不是好了嗎?為什麼他又……他又……”他又不能走了嗎?若蘭一臉擔心,可是又說不出那種令人心痛的話,所以說到最後她只能看著貝以顏,難以言語。
貝以顏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只是慢悠的端起桌上的茶緩緩喝了一口才道:“鳥兒學飛,也要翅膀硬了才可以,他多久沒有走過腳了?你們不會指望他馬上就能痊癒吧?”
“你的意思是說若允真的有救了?他的腿真的可以再走路?”若蘭剛暗淡下去的小臉馬上又轉為期待,她真的不是做夢嗎?若允真的還能用雙腿走路嗎?
“待會看完宣之後你到樓下找管事,我會把藥方交給他!”貝以顏淡淡的說完便邁步離去,秦東與段北則快步跟上!
看著那離去的身影,若蘭緩緩的張嘴:“她看看冷冷的,其實人卻不冷!”
眾人聞言沉默了,是啊!若蘭說得沒錯,貝以顏看來是有點冷漠,但她其實還是個熱心的人,如果不是,她也不會不請就自動為若允看診了,所以有時候人真的不能只看表面,表現冰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