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也有苦勞,雖然太妃認為王府在她手上會比現在更好。
看在兒子的面上,看在嫻娘將王府轉交給她管理的份上,太妃原諒了嫻娘,領著可信的人,操持王府,太妃也沒大變樣,只是讓王府的奴才知道如今誰說得算,打了嫻孃的鐵桿立威罷了。
來找嫻娘訴苦的管事媽媽,她面都沒見的趕出去,嫻娘安心在王府裡調養,趙睿琪從平一指處回來後,神情恍惚了三日,給嫣然送了禮物後,埋首書房苦讀,嫻孃的話在他耳邊迴響,“想娶嫣然,想保護她,你得變得更強。”
☆、第六十六章醒悟
清晨暖陽融融;青石路面上的寒霜尚未散去;踩在地面上泛著潮溼般的寒氣。
一身錦衣的清秀少年走進屋裡,接過婢女紅杏獻上來的絹帕拭去頭上的汗珠;妙齡婢女妙目含情退後一步,另一名姿色不遜於她的婢女捧上溫熱的參茶;“世子殿下;請用。”
趙睿琪接過參茶喝了一口,用帕子擦拭嘴角,“往後不用準備人參茶,熱湯即可。”
將絹帕扔到方才那名是婢女捧著的托盤上;趙睿琪放下精細的茶盞,婢女道:“王妃殿下吩咐的···”
“我會同母親說;你按我說得準備。”趙睿琪英挺的眉頭簇起,邁步向裡走,秦媽媽迎上來,“您一大早晨去外面,一旦滑倒了,凍到了,老奴如何同王妃交代?”
秦媽媽跟在趙睿琪後,不挺的說:“不曉得誰教唆的世子殿下,外面寒氣重,您的身子···”
“秦媽媽,我心裡有分寸。”
“殿下。”
趙睿琪臉上露出一分不悅,秦媽媽嚇得不敢出聲了,雖說趙睿琪和善,從不打罵身邊伺候的人,做錯了事,也只有一句去領板子,秦媽媽仗著是嫻孃的心腹,汝陽王世子是她一手伺候大的,在趙睿琪跟前很有臉面,有些尋常吃不到的,趙睿琪看她喜歡,會賞賜給她。
“老奴知錯。”秦媽媽福身,“世子殿下,老奴知錯。”
“往後本世子不想聽見你暗指表妹,我信她。”
趙睿琪堅持早晨出去跑步,射箭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從平一指處回來後,趙睿琪除了每日讀書外,早晨,午膳後,晚膳前,他都會在庭院裡或散步,或練箭,剛開始他只能拉開區區一石的弓,這幾日也能拉開五石的弓,射箭的命中把心的箭也多了,用膳上胃口也好了很多,往日吃上幾口覺得油膩的肉食,也能用上一些。
平一指送了趙睿琪許多珍貴滋養身子的書籍,並將華佗神醫留下的五禽戲毫無保留的傳給趙睿琪,‘世子殿下只是氣血不旺,滋補調養同尋常人無異,但切記不得嘔血傷身。’
開始鍛鍊時,他會覺得很累,胳膊和腿腳像不是他的,沒有表妹在身邊笑顏笑語的鼓勵他,趙睿琪不想動,他已經是汝陽王世子,還能有誰搶走他的位置?
有功夫鍛鍊,不如多些給付字,多讀幾本書,然趙睿琪在玲瓏棋局上看到的情景,表妹孤獨一人遊蕩在一座空曠的宅子裡,他心疼,好想衝過抱住她···
平一指也曾對月感懷他早逝的女兒,對他說過,‘月有陰晴圓缺,世事無常···誰能想到我白髮人送黑髮人?故去的人眼睛一閉,什麼都不知道,真正痛苦得是活著的親人,尤其是因自己而使得親人早逝,痛苦,悔恨,內疚比喝了世上最毒的毒藥還要痛苦,每每想起我女兒,恨不得以身相待,該死的是我,如果我不教給他毒經,她又怎麼會死···'
酒醉之後平一指絮絮叨叨同趙睿琪說了很多,趙睿琪說不出安慰的話,只是默默的聽著,面對痛苦內疚的平一指,他下定決心要比表妹活得更久,如果摯愛的人死去是痛苦,那他來承擔這份痛苦。
那一晚他也喝了酒,醉倒在平一指身邊,做了個香甜的美夢···盛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