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娘將手掌大小箱子放在鉺曰身邊,成功引起了她的興趣,
“蟬娘這是什麼?”
“你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
蟬娘笑盈盈的回她。
……如果老孃能開啟就好了!
解籬適時的開啟箱子打斷了鉺曰怨念的射向蟬孃的眼神。
“這是…蟬娘,這是…”鉺曰看到箱子開啟後有些激動的語無倫次,
“是姚師父曾打造的耳瑞茶具。”
解籬在一旁插嘴,
“真的?蟬娘,這是…是…”
“是送你的。”
“真的?蟬娘你真是太好了!”
鉺曰爬到蟬娘手臂上就要往她臉上爬去。
解籬最瞭解自家娘子什麼德行,趕緊將她抱到自己身上,不讓她丟人現眼。
“謝禮你幹嘛啊…”鉺曰惱的直揪他腿上的皮,
解籬被她揪的直呲牙咧嘴。
天知道鉺曰每次揪他的腿都是撕心裂肺的疼啊,她一次只能揪一點點,但正是就那麼一點點,才痛的無法忍受。
而蟬娘只在一旁笑看,也不阻止。
待他們笑罵的差不多已經沒有多大矛盾了,蟬娘才開口問道,
“今日你們前來找我依舊是為了那事?”
……蟬娘開了口後,他們兩俱是沉默,
這種逆天行事,縱是蟬娘依舊拒絕,他們也不會說些什麼。
“好,那件事,我同意了。”
“你說什麼?你、你、你願意幫我了?”
鉺曰一臉驚訝,而解籬,卻是驚喜大於驚訝。
作者有話要說:
☆、耳瑞七
一年前,解籬找上了蟬娘。
而後亦是諸多拜訪,原因只有一個。便是讓蟬娘幫忙,給鉺曰一個正常女子的身軀。
可鉺曰畢竟屬於神明,蟬娘縱有通天本領也不能與神帝搶人。故而蟬娘多次拒絕他,可他也不惱,依舊是笑眯眯的來,笑眯眯的走。一來二去三人也算成了朋友。
解籬救妻心切,卻不曾有不軌不正的心思,鉺曰天真爛漫,總是沒心沒肺的與解籬嬉笑怒罵。
直至半年前,鉺曰突然莫名的昏睡了兩日有餘。
解籬找上了蟬娘。
“蟬娘,蟬娘,開開門,我是解籬。”
解籬焦急的拍著七月鋪的門,蟬娘開門時看到的是以往一直都從容不迫的解籬突然方寸大亂滿臉驚慌。
“蟬娘,曰兒不見了,我聽不到她的聲音了。我喊她她也不應。”
“解公子,先莫慌張。”
“蟬娘,求求你,我覺得曰兒怕是撐不了多久了,最近她總是和我說不到幾句話就神色懨懨的犯困,我怕她…”
“解公子,便是焦躁亦不能解決問題,”
蟬娘勸他道,“貴夫人如此情況,蟬娘大約懂得了。”
“你知道她怎麼了?”
解籬有些期待的看著蟬娘。
“貴夫人如此狀況,大約便是香火將盡。”
“香火將盡?”解籬有些不解,卻又莫名覺得蟬娘接下來的話和自己有關,且還是不利的話。
“香火將盡,是指,她身為一個神明,卻已經沒有了誠心拜祭她的人了,”
蟬娘說到此頓了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滿臉似懂卻不願相信的神情,繼續說道,“你本是她的最後一個信徒,若你將那顆虔誠之心保留下去,或許她也會有百年可活,可你對她生了情,你不再將她看做神明而是妻子,故而…”
“故而,她身為神明卻無信徒,便註定要亡是麼?”
解籬沙啞的話語適時的接了蟬娘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