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回。我一看這樣不行,於是跟他說南岸有寶藏,讓他找寶去了。
我知道劉瀾風為何忽然不粘我而去粘寒珏。因為他知道,寒珏住在我們菊府看似並無不適應,其實,他心裡的痛,我和他都明白,所以,他的院子,我和我的家人從不踏入,就像他也從不來我們的院子與我們歡聊。他就像隱居在我的菊府中,只有那每晚的琴聲,提醒我們他的存在。
又是一個美妙的傍晚,夕陽映紅了烏蘭江上方的天空,很美,美地就像一位臉紅的少女。我們一起欣賞那美妙的夕陽,每天我們都會看日出日落,永遠都不覺得厭倦。我們:我,雪銘,寒煙和羽熙。在菊州,
雪銘扶著我往回走,寒煙和羽熙走在我們的身後,無論怎麼看,我們一家都讓人羨慕。所以,南岸的百姓總向我投來羨慕的目光。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我們此刻的幸福是我們透過無數努力和犧牲,換來的。在轉身之時,寒珏竟是站在不遠之處,對我們微笑。
“他……是不是恢復記憶了?”雪銘輕輕地問。羽熙上前一步,靠上他的肩膀:“若他真是恢復記憶了,大官人你打算如何呢?”他帶著調侃的意味,挨近雪銘的耳邊,“是替夫人留下他,還是……攆他走?”
“羽熙”我故作生氣,“別開寒珏的玩笑。”
羽熙努努嘴嘴,有些無趣。雪銘不言,對羽熙剛才的玩笑他似是真的上了心。在寒珏朝我們走來時,寒煙輕輕拽會羽熙,讓他老老實實呆在我的身後,他的身邊。
寒珏,作為天朝的明陽王,卻行事分外低調,以至於南岸百姓沒有一人知道他就是那率兵而來的王爺,而是我們菊府的一位尊客。
他走到我們的身前,頷首:“本王是來與菊夫人辭行的。”
“辭行?”他的話讓我有些驚訝,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他將兵與劉瀾風交接後,便會離開,可是,在他此刻說要離開時,還是讓我意外。顯然,劉瀾風已經盡力挽留寒珏,而現在,他的招也用完了。
我,不能讓寒珏回去,至少,在清楚他對劉曦是否懷恨之前。
“怎麼走得那麼急?”我微笑地看著他,“馬上就要入夜了,可以明日再走。”
“不了。京裡還有要事。有些事,也請夫人早作定奪。”他意味明顯地看著我,我知道,他是指何時告訴雪銘真相,然後讓雪銘正式將南岸割讓給天朝。
這件事,我怎麼能說?說出來雪銘不氣得吐血。所以,一直靠拖來隱瞞,也一直靠拖,來應付劉曦。似乎拖不下去了,只有當機立斷,扣押寒珏。
寒珏見我遲遲不語,淡淡一笑:“那本王回去收拾一下,多謝夫人,和幾位官人這幾日的款待。告辭。”他溫文一禮,轉身而去。
“夫人,你真的讓他回去?”知道真相的羽熙意有所指地問。立時,雪銘向我投來疑問的目光。雪銘何等精明,他已從寒珏那隻言片語中聽出了端倪,只有寒煙依然不知情。他還寬慰我:“若是捨不得寒珏,就再留他幾日。”他似乎以為羽熙的話也是與他一個意思。
我笑了笑,感覺雪銘還在盯視我。他似乎顧忌到寒煙,說道:“入夜了,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吧。”
回到新宅,雪銘對寒煙說道:“寒煙,去看看飯菜好了沒,我帶秋苒先回房休息。”
寒煙微笑點頭。他離開後,羽熙說道:“我也先回……”
“你留下。”瞬間,雪銘神色下沉,一派大官人的威嚴。
我擰眉,雪銘再次沉沉而語:“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羽熙看我,我揉了揉眉心:“雪銘,所有的事羽熙會告訴你,我現在去找寒珏,不能 讓他離開菊府。”
說罷,我也不去看雪銘的神色,或是等他同意,就轉身離開。身後傳來羽熙嬌媚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