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探探?”
南宮信搖了搖頭,半晌才穩下呼吸,輕輕開口,“謝謝……”
北堂墨暗暗輕嘆,打這兒才能看出來他跟皇帝是親爺倆兒,連逞強的毛病都是一樣一樣的。
“藥裡有寧神安眠的成分,你睡會兒吧。”
南宮信像是還想說點兒什麼,但嘴唇只是無聲地動了動,沒敵過藥效帶來的濃烈睡意,昏昏睡了過去。
北堂墨把他抱到床上放好,才把剛才支去跟如沐閒扯的彥卿叫回來。
“他這是……你又把他怎麼了啊!”
北堂墨啼笑皆非,自己在這女人心目中的形象是沒的救了,“只是讓他服藥睡著了。”
彥卿看了看南宮信明顯不大對勁的臉色,又看了看北堂墨好像也不輕鬆的臉色,“出事兒了?”
話在嘴裡打了個彎兒,北堂墨還是沒直說出來,“等他醒了你就知道了。”
轉身離開之前,北堂墨對彥卿補了一句,“你放心,不管出什麼事,我答應你的一定做到。”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她心裡更七上八下了。北堂墨出門之後她就一直在等他醒,等到她都該睡覺了他還沒醒,彥卿估計他得要一覺睡到天亮了,就準備洗漱上床了。
剛拆了髮髻換好衣服就聽到床那邊有動靜,過去看時就看他已出了滿頭滿臉的冷汗,急促地喘息著,嘴裡念著幾個模糊的字詞,眼睛還是緊閉著,像是在極痛苦地掙扎著什麼。
彥卿嚇了一跳,緊握著他的手叫了他好一陣子才算把他叫醒。
南宮信睜開眼睛喘息未定,又咳了好一陣子,折騰了半晌才總算緩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彥卿扶他靠著自己坐著,伸手擦拭他臉上的汗水,擔心道,“做噩夢了?”
南宮信搖了搖頭,又點了下頭。
彥卿看他明顯是被什麼嚇著的樣子,伸手端過床頭矮几上那碗綺兒舀給她安眠用的溫蜂蜜水送到他嘴邊,輕聲哄道,“乖,喝兩口甜的會舒服點兒。”
南宮信慢慢喝下了一點兒,緩了一下,心緒果然平穩了些,輕輕開口略帶歉意地道,“吵你睡覺了……”
“沒有,”彥卿小心扶他躺下,輕聲道,“我這才剛換了衣服。”
彥卿想幫他蓋好被子,手剛離開他身子的一瞬,南宮信慌地伸手抓在了她的手腕上。
極少見他這樣,彥卿用上了所有的定力才讓自己的聲音保持輕緩靜定,“到底是怎麼了?”
南宮信緊拉著她的手,嘴唇輕顫了兩次才用一種近乎乞求的聲音輕道,“能不能抱我一會兒……”
彥卿被他這樣的聲音揪得心疼不已,一時也沒心思管到底出什麼事兒了,就一門心思只想讓他好受一點,“好。”
彥卿上床來,側臥在他身邊把他摟在懷裡,南宮信緊緊圈摟著她的腰背,她就像哄著半夜被噩夢驚醒的孩子一樣輕拍輕撫著他,一句話也不多問他,就讓他這麼一動不動地把頭埋在自己懷裡。
他就這麼靜止了好半天,重新開口時也沒有動,好像剛才那場夢魘把他的力氣都耗盡了,“晚些時候再告訴你……”
“好,先睡吧,不急。”
南宮信靜了一會兒,彥卿以為他已經睡著了,卻又聽到他輕道,“明日就讓凌斕見你可好……”
“好。”
“我只要你……”
“我知道。”
“你別走……”
“不走。”
“別生氣……”
“不生氣。”
“別怕……”
“不怕。”
在殘餘藥效的作用下南宮信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也越來越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麼,最後彥卿感覺著他在她懷裡呼吸清淺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