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來人,搜他們的身,看有什麼證據沒有!”莫弄影忽地冷笑,眼神銳利如刀,令人心驚。
侍衛猶豫著看向慕容夜,“殿下……”
慕容夜冷著臉點頭,“照做就是。”
“是!”
侍衛立刻上前搜刺客的身,不大會兒,在他們身上搜出一塊令牌,逞了上去,“殿下請過目。”
南雪鈺只看了一眼,就無聲冷笑:果然是上一世的招術啊,這些都是越王府侍衛的令牌,為的就是讓夜無法辯解,不是嗎?
莫弄影一把奪過其中一塊,翻著看了看,輕蔑地道,“這造假的功夫倒是不錯,只可惜,還是瞞不過我的眼睛,怎麼,你們難道還想誣陷越王不成?”
慕容耀嘲諷地冷笑,“你怎知這些令牌是假的?這分明就是五弟府上的令牌,五弟,莫非這些刺客,跟你越王府有什麼關聯不成?”雖說計劃被提前破壞,沒能殺成皇兄,但能誣五弟一把,也不錯。
“什麼什麼!”慕容俊再傻,也聽出個道道來,上去搶著看,“是五弟府上的嗎?我看看,我看看!”
刺客們立刻像是得了某種暗示一樣,齊齊嚮慕容夜叫道,“越王殿下,快救屬下!”
這一來,假的也成了真的,形勢對慕容夜非常不利,看起來人證物證俱在,他抵賴不了了。
誰料就在這時,一陣喧譁聲響起,一群人向著這邊急匆匆過來,當先一人正是太后,她滿臉焦急震驚之色,因趕得及,更是有些氣喘,人未到,已急聲道,“俊兒,你可安好嗎?”
方才她正在寢宮中歇息,卻不料有人來報,說皇上遇刺,她如何不驚,立刻過來檢視。結果行至半路,卻與四大臣不期而遇,都說是聽聞皇上被刺,所以來一看究竟,這才一同過來。
慕容俊揚起手叫,“母后,我在這裡,我沒有事……”
太后急到跟前來,抓著他的手上下打量一番,見他無恙,這才稍稍安心,回頭怒目一掃慕容耀和慕容夜,喝道,“這是怎麼回事?!耀兒,你未能護好皇上,該當何罪!”皇宮守衛一責,她是交給了慕容耀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當然要問他的罪。
“母后恕罪!”慕容耀跪了下去,語聲雖惶恐,眼神卻狡詐,“兒臣失職,母后息怒!只是……”太好了,事情鬧的越大越好,有這麼多人看著,看慕容夜如何為自己脫罪!
“只是什麼,說!”太后怒不可遏,沉聲喝道。
慕容耀挑挑眉,“只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此話一出,不只太后愣住,四大臣也是一時不解,紛紛道,“翼王殿下此語何意?”
“是啊,難不成這刺客還是宮中人?”
一片非議聲中,慕容耀越發得意,揚聲道,“母后,兒臣正在查問,這些刺客身上都帶有五弟府上腰牌,兒臣也很為難,這……”
“夜兒?”太后一驚,跟著斷然搖頭,“絕不可能!夜兒對俊兒從無半點反叛之心,怎可能做出行刺皇上之事,必定是有人栽贓嫁禍,耀兒,你可查問清楚了?”
第一百零二回
當然清楚,因為事情本來就是我一手謀劃的,豈能有錯!慕容耀心裡得意,面上卻是一副為難的樣子,“這……母后,兒臣也不相信是五弟所為,不過事實俱在,證據確鑿——”
“證據確鑿?”莫弄影忽然冷笑,滿眼不屑,“翼王殿下,你哪隻眼睛看到證據確鑿了?你所謂的證據,又是什麼——就憑這些人的一面之辭,和他們手上的腰牌?”
南雪鈺亦暗暗冷笑,慕容耀雖然有時候算得上聰明,但大多數時候都是自作聰明,他就認定憑著這些腰牌,一定能讓慕容夜無可辯駁,可惜,有件事情他不知道,待會兒也只能鬧大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