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鈺皺眉,雖說她戴了人皮面具,旁人看不出她臉上的擔憂之色,可她卻不得不替慕容夜擔心:儘管她知道,這一切都是慕容耀一手謀劃,可這一來她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名侍衛,沒辦法站出來說話,二來她也並沒有證據證明,這些刺客不是慕容夜所派,他要如何脫身?
現在看來,她還是有些高估了自己重生之後的本事啊,畢竟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就算明知道是錯的,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挽回,這是她的無能,還說什麼要幫慕容夜,太自大了!
她下意識地看向莫弄影,原本是想提醒他,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慕容夜的,卻見他只是沒心沒肺地笑著,竟似一點都不擔心,她心中一動:莫非大哥有辦法證明夜的清白嗎?
太后亦抿緊了唇,擔憂之情溢於言表:表面看起來,這事情很是順理成章,這些刺客也都煞有介事地求救於夜兒,看來夜兒是中了旁人的圈套了,縱使她心疼夜兒,可沒有證據,她又怎可能明著偏袒夜兒,落人口實呢?“夜兒……”
“母后,兒臣可以證明,這些人根本不是越王府的侍衛,而是旁人冒兒臣之名,要行刺皇兄,嫁禍兒臣。”慕容夜挑了挑眉,眼底有銳色劃過,彷彿能割開暗夜的利芒,令人心驚。
“哦?”太后心中一喜,正色道,“既然如此,那就說來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容耀臉色一變:難道……
“是,母后,”慕容夜唇角挑起一個冰冷的弧度,冷聲道,“楚赫。”
隨著語聲,一名著玄青色勁裝的年輕男子陡然現身,跪倒在地,“殿下有何吩咐?”
同為越王手下十大高手之一,楚赫的身手絕對不容置疑,不過比起唐奕和齊燁,他的身形要越發瘦削,下巴尖尖的,給人一種一拳就能打倒的感覺。不過,你要真這樣認為,那就錯了,保證你還沒有抬起手來,就已經成了他的手下敗將,說不定連命都要搭上。
慕容夜伸手,“把你的腰牌給本王。”
“是!”楚赫立刻從腰上摘下腰牌,恭敬地遞上。
慕容夜接過,再從侍衛手中接過一枚刺客們所戴的腰處,轉手遞給太后,“母后,這是越王府侍衛的腰牌,請母后對比看看。”
太后接過兩塊腰牌,翻著比對著看了看,眉眼之間現出怒氣,將兩塊腰牌甩給身邊的內侍,慕容耀面前,“耀兒,你自己看!”如此拙劣的計謀,竟然想冤枉夜兒,簡直膽大包天!
慕容耀一愣,一時之間還不知道哪裡出了差錯,從內侍手裡接過兩塊腰牌,只看了一眼,不禁臉色大變,愣在當地:刺客身上的腰牌他當然不會陌生,因為是他吩咐底下的人,比照著越王府侍衛的腰牌打造,其上有越王的標記,而楚赫的那塊腰牌,正面跟刺客這塊一樣,背面卻有侍衛的姓名、編號,紋理清晰,而且都是舊紋,明顯是一開始就有的,而不是後來才重新雕刻上去的!
換句話說,他讓人比照著打造越王府侍衛的腰牌,根本就只有一面是對的,另一面他們完全給忽略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南雪蓉離的比較遠一些,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看慕容耀的臉色她就知道,事情出了岔子,不由她不著急萬分:這次的計劃要再不成,她可就真得陪伴傻皇上了,這、這可怎麼辦!
而相較之下,南雪鈺卻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看著慕容夜的眼神波光流轉,笑意盈盈:之前是她擔憂太甚了,夜既然知道慕容耀這畜牲時時處處都要對付他,怎可能什麼都不加防範,坐以待斃!
“耀兒,你還有何話說?”太后怒不可遏,明顯已經看出來,今天這個局,分明就是慕容耀所設,為的就是陷夜兒於不義!
“這……母后,兒臣也是就事論事,並未說一定是五弟所為,”慕容耀冷汗都要流下來,可還是不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