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心然終於明白,為什麼外公說起他年輕時候的事情,那些人會怕他的原因便在於此,這方法也太變態了,比魔門的人更可怕。當然心然可不敢說出來,外公是為自己好,心然也沒因此怕秦灃,反而時常和他拌嘴,個性處事上均受外公影響,雲婆婆常到邪乎!
心然走回自己屋裡,房門也不關,氣憤地將屋子裡能砸的全往院子扔,由於秦灃眼高於頂,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入他的眼,所以莊園內的每間屋子擺放的可都是黃金萬兩也買不著的珍寶,心然哪還有心思去想這些可是古董,別人求也求不了的稀罕物。
“老主人,心姑娘在房間裡扔東西,還把您那花費很長時間才收納的龍鳳呈翔圖可撕了。”溫祥沒敢在往下說,瞄了眼仍在劍房中擦拭寶劍的秦灃,見其毫無怒意反大笑而不解。
秦灃笑道:“阿祥,接著說。”
“是。”溫祥點頭,繼續說道:“心姑娘,還罵老主人不守信用,答應的事又無法辦到,僕人養的活,外孫女卻要往外扔,莫非……”
秦灃咳嗽了一聲,‘莫非’兩字說了幾遍的溫祥,壯膽說出莫非您準備娶什麼人進谷,才把她給敢出谷,真是唯老不尊。
秦灃聽聞,神情一變,用力將劍身射向窗外,直插入桃花樹幹內,人已經不見蹤影。溫祥用袖拭去額頭的冷汗,暗道不妙,老主人會殺了心姑娘的。忙往寢居方向而去,然而事情沒像他所想的那樣,反不明白這爺孫倆在想些什麼。
“臭外公,壞外公。”心然嘟囔著,不停地砸著屋內的東西,只要能砸的,她都不會放過。見秦灃走進屋來,心然不予理會,繼續手中的‘活’。
秦灃望了她許久,跟著也動起手來,將案上姑娘家用的銅鏡,或茶具一一往地上砸。心然望了望屋內的東西砸的七七八八,最後將目光轉向用於放置東西的方案,誰知被秦灃搶先一步,用力一掌拍在案上,方案化成木屑飛揚在空中。
心然終於望向五步之遙的外公,兩人眼眸對望,笑出聲來。心然笑望了眼自家外公,又望了眼屋子四周一片狼藉,尷尬的低下頭,道:“外公,心然不想出谷才扔東西,您扔什麼。”
“誰叫我有個膽大包天的外孫女,竟敢說你外公我唯老不尊,且不聽外公的話,怎叫我不扔東西?”秦灃嘴上說的嚴厲,可瞧他那神情是笑意十足,一點也不為這些珍貴之物被毀而生氣。
“外公;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心然嘟嘴道。
秦灃搖頭,這丫頭的心思,他這個做外公的再清楚不過,可他不得不讓這丫頭離開劍谷,他也有事要辦,留這丫頭在身邊,只怕會壞事。
心然明白這事已成定局,一個月前外公就說過此事,如今外公再次提及,想借毀這些珍貴之物;望外公能將注意轉移;不提此事。現在看來外公是鐵了心,定容不得她不願,不然真被外公給扔出谷去,這可是件丟人的事。
三日後,劍谷的桃花林中。
“去吧!”秦灃慈祥的笑。
接過雲婆婆為自己準備好的包袱,再次道:“外公,萬一心然得罪了江湖中人,被他們追殺,您可就再沒親人了,七年前是喪女,七年後沒了外孫女。”
“你這丫頭是我親自教出來的,有幾分能耐,我再清楚不過,死的人一定是你的敵人,別讓‘清風’瞧不起你這個新主人。”秦灃笑道。
心然嘆了口氣,頹廢的模樣轉身往桃花林外走去,回頭時桃花樹中設的迷陣悄然改變,外公還真是不許自己回頭。算了,就兩年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
劍谷外,一位黑衣僕人早已準備好的馬匹在那等候。心然上了馬,對黑衣僕人道:“我不喜歡有人跟在我身邊,別查我訊息,否則我見一個便殺一個。”駕馬狂奔於沙漠之中。
黑衣僕人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