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求求你,放過綺蓮,如果你放了她,你讓我……讓我做什麼都行。”說完最後幾個字時,她的眼裡已經蓄滿了屈辱的眼淚。
心,真的好痛。
她從來沒有跪過,哪怕是做錯了事,媽媽和哥哥也捨不得罰她。
如今這樣喪失尊嚴的跪在一個陰晴不定的禽…獸面前,她都不知道究竟是錯在了哪裡?
這個男人說過要讓她痛,她本來不想如他的願,可他就像是死死的扼住了她的命運,輕易就讓她墮入了無底的深淵。
沈園?深淵?這個地方應該就是她的劫數,她的枷鎖……
旋即,她認命的抱住了他的腿:“四爺,求求你,我說的是真的……我以後會聽話,會記住你說過的話,四爺,求求你,放過綺蓮,放過她……”
沈辰逸微微頜首,彎腰扯開她的手,拉過一把餐椅坐了下來:“報紙。”
穆青立刻把報紙遞到了他的手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始終都把視線集中在手裡的報紙上,沒有看跪在腳下的兩個女孩哪怕是一眼。
過了好一會,原野走了進來:“四爺,今天還去公司嗎?”
沈辰逸把手裡的報紙扔在了餐桌上,若有所思的瞄了許清悠一眼,然後站起了身:“不去了,讓羅助理把今天所有的安排向後推一推。”
“是,四爺。”
“收了吧!”他吩咐了一句,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出了餐廳。
穆青衝著男僕揮揮手:“收了。”
說完,她看著男僕收拾好餐桌,然後面帶鄙夷的瞪了兩個女孩一眼,匆匆的跟了上去。
放過她,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5)
說完,她看著男僕收拾好餐桌,然後面帶鄙夷的瞪了兩個女孩一眼,匆匆的跟了上去。
(寂靜的分割線)……
一樓的書房裡,沈辰逸坐在書桌前眉頭輕蹙,他現在應該在公司,坐在四十八層頂樓的寬敞辦公室裡。
可是那個青澀的毛丫頭就像是一陣風攪亂了他波瀾不驚的心。
向來他是說一不二的,剛才明明說了帶綺蓮去刑房,結果許清悠的那一跪,居然讓他無言的退讓了。
他甚至知道她不是心甘情願的求他,也許她此時正跪在餐廳裡,暗暗的在心裡狠狠的咒罵他。
一想到她瘦弱纖細的雙腿還跪在堅硬冰冷的地板上,他的心就莫名的一揪。
雖然只是那麼一瞬間,卻讓他感覺很痛,很陌生。
他不是沒有痛過,那些位元種部隊還要嚴格,還要殘酷的訓練沒有少讓他痛。
但是那些痛只是在表面,而剛剛的那一瞬間,是痛在了心上。
拉開抽屜,他拿出一條銀質的項鍊,墜子是一個縷空的小圓球,上面雕刻著繁複古樸的花紋,非常的漂亮。
圓球有一個凸起的地方,刻著一個字:風。
他晃了晃手裡的鏈子,一縷陽光穿過巨幅的落地窗,投射在墜子上,一閃一閃的發著斑斑駁駁的光芒。
許清悠,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的哭著求我。
想起她剛才說只要放過綺蓮,讓她做什麼都可以。他的嘴角禁不住勾起一抹不屑的笑,鷹隼般銳利的眸子閃現出一絲精光。
把鏈子扔回抽屜,他拿起煙盒抽出一支菸點上,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白色的青煙。
“穆青。”他叫了一聲。
書房門被輕輕推開,穆青走進來小心的問:“四爺,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讓綺蓮起來吧!”沈辰逸吸著煙淡淡的說。
“是的,那個……”穆青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同樣跪在那裡的許清悠,欲言又止。
“去吧……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