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蘇振邦一攤手,表示自己對這次詭異的升遷也是不明所以。
“我不信,那怎麼你就突然一下成了交通局副局長了?”馮穎顯然也知道一些官場的事情:“要知道從工廠的幹部變成地方的領導幹部可是困難重重啊,怎麼你不聲不響就完成這個轉變了啊。”
“我真的不知道。”蘇振邦沒有將自己和黃升民等人的衝突告訴馮穎。
“難道是李叔叔在其中幫忙?”馮穎所說的李叔叔就是總廠的廠長李長軍,他和蘇辰雨的姥爺是同一年的兵,而且兩家以前又是住在一個村,所以一直是通家之好。
蘇振邦也想到了李長軍,但是他不認為李長軍能直接將他放在這麼一個“肥缺”上:“可能麼?”
蘇振邦夫妻兩個都滿頭問號,但是怎麼也猜不出其中的答案。
兩人自然是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卻是諸般巧合造就了這次詭異的高升。
晚飯過後,蘇仲平把葉雲修、蘇仲文和蘇振邦叫了過去,當然是為了商量一下蘇振邦高升的事情了。蘇仲平早就把葉雲修看做是自己家的一個分子了,所以有什麼大事也都找他參謀一下。蘇仲文看到自己的侄子高升了,自然滿臉的喜色,葉雲修卻是平靜地坐著,蘇仲平則是不出聲地抽著煙。
蘇仲文向一直默不作聲地蘇仲平和葉雲修問道:“哥,葉大哥,你們覺得振邦以後在仕途上能不能幹大?”
“你們聽說了麼?振邦這個交通局的副局長是田書記在常委會上拍板的。”蘇仲文看了一眼葉雲修似乎沒有說話的意思,於是說出了這麼一個“傳聞”。
蘇仲平聽到田書記不禁有些驚訝地問道:“田書記?他為什麼提拔振邦啊?振邦你認識這個田書記麼?”
蘇振邦很乾脆地搖了搖頭道:“不認得。”
“我一個老朋友說,這可能是田書記和陳縣長之間鬥爭的結果。”
蘇振邦這時候才有點恍然大悟,不禁笑道:“那看來我這個交通局長是天上掉下來的屑餅了,我說這個好事怎麼一下子到我頭上了呢。”
“是啊,田書記不想讓陳縣長得到交通局長這個位子,而當時他又沒有人選,所以你就被充上數了”蘇仲平猜測道。
“很有可能是這樣。”蘇振邦說道。
葉雲修冷不丁說了一句:“政治從來都是殘酷的鬥爭。”
“管他那麼多幹嘛,只要振邦實實在在當上這個交通局長不就行了啊。”蘇仲文不怎麼太懂蘇仲文和蘇振邦之間的啞謎,乾脆說道。
“沒那麼簡單,振邦的性子不適合當官,即使振邦真幹了,也不會有太大的上升空間。”葉雲修倒是很瞭解自己這個徒弟,於是說道。
“振邦,你覺得呢?”蘇仲平抬頭向蘇振邦問道。
蘇仲文很是疑惑怎麼蘇仲平和葉雲修怎麼開始糾結這個問題:“什麼覺得不覺得的,這可是多好的位置啊。”
“說心裡話,我還真不想幹。”蘇振邦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道。而且他還把自己和黃升民之間的事都說了一遍。
“看來,是兩夥人湊成的巧合啊。”葉雲修聽完蘇振邦的話之後,慢悠悠地說道。
“是啊。振邦,我覺得這個交通局長是個燙手的山芋,天下沒有白吃的飯。”蘇仲平對蘇振邦說道:“你自己考慮考慮吧。”
“不過,不想幹也不能現在就辭職,得過一段時間再申請一下調動到一個不太顯著的位置。”葉雲修說道:“就算是以後想在仕途上發展,也得先韜光養晦。”
一看蘇仲平和葉雲修一個勁地給蘇振邦洩勁,蘇仲文急道:“你們怎麼都這樣啊?振邦好不容易高升,你們怎麼反倒勸他不幹這個“肥缺”啊。”
“你都說是肥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