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還有門路了啊?”田明理笑了笑,剛剛那股氣勢一下子散了,整個人又變的溫和起來。
“這件事等會再說,我今天來是送田伯伯一份大禮的。”
蘇辰雨將審訊記錄和蘇振邦收集的關於黃升民他們的證據遞了過去,然後靜靜地看著田明理的反應。
田明理接過這一沓子資料,拿起桌上的眼鏡,然後一聲不語地看了起來,而蘇辰雨則靜靜地坐在一邊。
于越秀從廚房盛好粥出來,看見蘇辰雨不在了,就知道在書房,於是就將粥端了進去。于越秀看見田明理臉色難看地坐在書桌前看著什麼東西,而蘇辰雨正安靜地坐著,於是小聲說道:“小雨,來把這碗粥喝了,還有老田你也快去吃飯吧,一會小張就來接你了。”
田明理也不管蘇辰雨在他的書房裡喝粥,對於越秀回了一句:“你給小張打個電話,讓他晚半個小時來接我,還有告訴他將今天下午的常委會提到上午來。”
隨後好像又想起什麼似的,田明理頭也不抬地又加了一句:“還有你小子出去吃飽了,再回來。”
蘇辰雨灰溜溜地端著碗出去了,來到外面看見田筱璐還在慢條斯理地咬著油條,於是走了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這位同學,快遲到了吧。”
田筱璐繼續慢條斯理地咬著那根油條,毫不在乎地說道:“去你的,那你還不一樣啊?”
“我不去上學也是考全校第一,至於你嘛,就不一樣了。”蘇辰雨喝了口粥說道:“咱們智商上存在天然的差距,我天上,你地下。”
田筱璐撇了撇嘴,很不爽地說道:“吹牛吧,我不信。”
“庸人焉能知道天才的世界。”蘇辰雨放下碗,裝作很遺憾地樣子說道。
“去。”田筱璐被蘇辰雨的樣子逗得笑個不行,險些嗆著自己。
蘇辰雨坐了一會,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於是道:“你先吃,我去和田伯伯談點事情。”
一進書房,蘇辰雨就發現田明理拿著眼鏡正在沉思著,他也不打擾田明理的思緒,而是靜靜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些東西都是哪裡來的?”蘇辰雨剛坐下,田明理就問道。
“我爸爸的情況相信你應該比較瞭解吧,至於那份審訊記錄是昨晚剛拿到的。”蘇辰雨說道:“我爺爺就是蘇仲平,昨晚突擊檢查沂水大酒店抓到那幾個人在聚眾賭博,審訊之下才發現有這麼多的問題啊。”
田明理看了看蘇辰雨,冷笑著說道:“這麼巧,抓賭能抓出這麼個東西。”
“有些事、天註定的,自作孽不可活嘛。”蘇辰雨也不理會田明理的冷笑,自顧自地說道。
田明理冷冷地看著蘇辰雨說道:“那你把這些東西給我是什麼意思?”
蘇辰雨也不管田明理的目光,淡淡地說道:“田伯伯,咱們都是聰明人,那我就不打那些啞謎了。”
“你說說看。”剛剛還面色嚴肅的田明理突然來了興趣,於是放鬆了一下說道。
“您來到古城縣任職也快一年了吧,從各方面的報道和人事安排來看,這一年來您在古城也只是堪堪穩住陣腳罷了。”蘇辰雨看了看田明理的臉色沒什麼變化,繼續說道:“雖說你拿到幾個實權部門,可是我估計全縣幹部還是更多的知道陳縣長,而不知道你田書記。”
田明理臉色還是沒什麼變化,可是內心卻是掀起了一陣滔天波瀾,他沒想到蘇辰雨居然把自己到任一年來的困境都分析出來了。但是他還是故作平靜地說道:“接著說。”
“而這次我爸爸的事,估計也有些受您的連累吧。如果再這樣下去,我估計上面該有所想法了吧——這位的同志的能力到底行不行?而且您的施政理念也無法得以施展。”蘇辰雨手指了指上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