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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然恨的牙都要碎了,卻無法說出她是皇上賜給顧照棠的,確實皇上說的是賜給顧家,她有心去找郡王妃幫她證實身份,誰知江氏根本就不見她。
不得不說,沈清夕的這種策略起了很好的效果,靜然和秋玉兩人眼看著進府快兩個月了,什麼事情也沒做成,不要說連顧照棠的面都沒再見上,就是郡王妃江氏和大奶奶沈清夕的面她們都很少遇到。
這種情況下,有人就開始著急了,疏梅院西廂房,只聽見“碰”的一聲,好似瓷器摔碎的聲音傳了出來,外面伺候的秀音和思佳對視一眼,都似沒有聽見一般,仍舊在外面侍立著靜等著裡面的吩咐。
倒是裡面的人在發洩了一番後,憋悶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往外面瞅了一眼,壓低了聲音,恨恨的說:“這憋屈的日子要過到什麼時候到頭,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想辦法去了慶親王府,聽說賜給慶親王府的知琴當晚就被慶親王世子收了房,現在都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了,慶親王世子妃無所出,知琴在慶親王府不知道過的有多風光,你看看我們,當初怎麼就豬油蒙了心,想辦法來了這兒,都說忠郡王府人口簡單,卻沒想到顧大奶奶竟是這樣一個善妒的毒婦。”後面那句話的聲音尤其低,咬牙切齒的在唇間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生怕外面的人聽了屈,她心裡很明白,外面伺候的人就沒有跟她們一條心的。
知琴是和她們一起在宮裡當差的宮女,當初知道她們都有可能被賞賜出去時,聽說慶親王世子妃囂張跋扈,而忠郡王府的世子妃卻善良寬厚,她特特塞了銀子打點以求把她賜給顧家,她的一番功夫沒有白費,名單下來時,她果然被賞賜到了忠郡王府。
但是進入忠郡王府的種種遭遇讓她明白,她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大奶奶沈氏哪裡是善良寬厚,分明就是一個心機深沉且善妒的婦人,這伺候的人裡裡外外都是她的人不說,還處處攔著不讓她們見世子爺一面,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被賜到慶親王府呢。
靜然發洩了一通,想喝杯茶水潤潤嗓子,伸手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已經把茶盞給摔了,不由更加氣惱,看著對面的秋玉仍舊在專心的繡著手上的帕子,彷彿那帕子凝聚了她所有的注意力,不禁皺頭緊皺,出言諷刺道:“姐姐真是好耐性,妹妹這說了半日,姐姐倒是給點反應啊,難道姐姐就甘心這樣過下去麼?”
秋玉手中針線不停,只淡淡的說:“妹妹不覺得我們現在的日子挺好的麼?”
靜然臉色一僵,脫口而出,“有什麼好的,哪裡好?姐姐別忘了咱們已經十八歲了,不趁現在身子好,讓世子爺收了房,再懷個孩子,咱們的將來才能有依靠,再過幾年人老珠黃,哪裡還有我們容身的地方。”
秋玉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道:“我沒有妹妹那麼高的心氣,我覺得現在的日子挺好的,最起碼比咱們在宮裡強很多,在宮裡,咱們要從早到晚的伺候別人,看主子的臉色,一個不小心還有可能喪命,這種整日提著腦袋做事的感覺想想都覺得恐怖,而現在呢,我們吃的飽,穿的暖,還有人伺候,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這些都是我做夢想要的生活,”說到此處,她的臉色突然嚴肅起來,將手中的針線放下,正色看著靜然,“我知道妹妹心裡不忿,可說句心裡話,我同妹妹盼的不一樣,我只怕能有找個人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不再每日提心吊膽的就好了,我勸妹妹也安份些吧,這些日子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府裡的大奶奶也不是個壞的,只要咱們安分守己,她想來不會為難我們的。”
安分守己?靜然的臉色變了幾變,終究因為顧及外面守著的丫鬟而嚥下了尖叫的衝動,壓抑著低吼:“姐姐所謂的安分守己就是要守活寡嗎?大奶奶擺明了守的大爺緊緊的,咱們也是自己再不爭氣,就只能老死在這院中了,姐姐想必還沒見過大爺吧?大爺長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