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日就要過年了,她沒有在顧家過年的道理。
江氏雖不捨,卻也不好再留她。和沈清夕朝夕相處的這段日子,她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女孩子,對自己兒子能夠和這樣的姑娘訂婚。心裡覺得慶幸不已。
回到衛國公府,沈清夕先去給老太爺請了安,說了些在顧府的事情,又去給大老爺、大太太請安,大太太打趣她。“還以為你不想回來了呢,再不回來就要派人去接你了。”
話雖如此說。但卻沒有責備的意思,要是平時沈清夕在別人家一住這麼長的時間確實不合適,但是一來顧家和沈家是世交,二來顧照棠和三丫頭又定了親(雖然沈清夕不知道),顧家遇到這樣的變故,沈家理所應當的要出面幫忙。
沈清夕有些不好意思,上前請罪,“父親,母親,都是女兒不好,幾個月不能在雙親面前盡孝,還往父親母親不要怪罪。”
大太太本不是真心怪她,將她拉到跟前,塞了個小暖爐給她抱著,摸了摸她的頭髮,有些心疼地道:“有些瘦了呢,這幾日過年,在家好好補補。”
大老爺見她們母女絮叨幾句,有些不耐的打斷,問道:“你既然回府了,可是照棠帶著你顧伯伯回來了?情形怎麼樣?”
沈清夕忙斂了嬉笑的神色,鄭重答道:“昨兒個夜裡回來的,顧伯伯情緒有些不穩,進了門直接讓人將他抬進了自己的院子,連顧伯母都不肯見呢。。luanhen。”
大老爺並大太太聽了,又是難過又是惋惜,大太太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嘆道:“忠郡王傷成這樣,又不肯見人,不知道江姐姐要怎樣傷心呢?”語氣裡掩不住是對江氏的擔憂。
大老爺難過之後,又想起一件事來,忙問道:“他的腿確實無法醫治了嗎?不是有兩名皇上派去的太醫嗎?他們怎麼說?”
沈清夕知他自幼和顧思平一起長大,情誼深厚,此番知道顧思平的遭遇,心中定然難過,於是語氣稍帶著些許輕快和希望,說道:“太醫說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要是能請到太醫院的醫正來診治的話,還是有希望的。”說道此處,她有些遲疑地看了看大老爺和大太太,方試探著說道:“顧伯母很擔心顧伯父,說讓我先替顧伯母針灸,我。。。。。。。”
大老爺眉頭皺成了川字,帶著些許的斥責瞪著沈清夕,說道:“你可不許胡鬧,給你顧伯伯看病可不是兒戲,要是治不好,對不起你顧伯伯不說,還要讓他再一次的失望,還是先請孫院正來看過再說,你沒有答應你顧伯母吧?”
沈清夕連忙搖頭,“女兒知道這事非同小可,並不敢隨意應承,也是建議顧伯母先請了孫院正看過才好。”心裡卻有些不服氣,也有些鬱悶,您老人家怎麼對自己的女兒這麼沒信心啊,大老爺以為她天資聰慧,靠著了無大師贈與的醫書學來的半吊子水準,所以不放心她給顧思平治療,擔心會出差錯。
不過這也不能大老爺,他又不知道她的身體裡是一個成熟靈魂的人,更不知道她曾經在前世專門學習過醫術,尤其專攻中西醫結合,中醫、西醫可都是下過苦功的,只是缺少些臨床經驗嘛。
大老爺見她行事很有分寸,方才鬆了口氣,又說道:“太醫院孫院正針灸之術確實有名,只是不知道皇上能否恩准讓孫院正來診治顧大哥?”
大太太也覺得請孫醫正之事有些困難,卻對大老爺不讓沈清夕答應診治顧思平有不同意見,“聽說太后一直時好時壞的,皇上特地下旨讓宮裡今年的年節辦的簡單些,說是為太后祈福,只怕孫醫正年節期間都要留在宮裡呢,退一步說,就算是皇上恩准了孫醫正為忠郡王診治,孫醫正也要以太后為先,如何能日日守在顧府?除非太后的病情有了好轉,或者有皇上的特旨才行。”
太后的病情好轉或者皇上的特旨,這兩樣都是不可求的,大老爺眉頭